“娘娘,皇上现在大抵还在养心殿。”
苑贵妃把手中的托盘放下,揭开盅盖,一股参鸡汤浓烈的香味便扑鼻而来。她取过中间的瓷碗,谨慎地盛了一小碗,和顺地递到朱宋天子面前,笑道:“陛下,尝尝?”
萧锦刹时恍然大悟,看来是他娶温大少的日子要到临了……
朱宋天子昂首,瞧见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苑贵妃后,大笑道:“爱妃,你来了?”
“让御膳房筹办些参汤,本宫现下就去养心殿。”
保德抬手悄悄地拍了几下本身的嘴巴,笑说:“娘娘说得是,这张嘴巴真该打。”
朱宋天子皱起眉头:“墨骞想要带兵帮助栾天,他这不是混闹吗?一个皇子竟然要上疆场!”
“如若陛下仍然担忧,臣妾刚好听闻灵隐寺的方丈慧慈批命非常了得,要不我们派人把慧慈请来,再在宫中弄场宴席,趁便宴请统统大臣们。让方丈给二皇子算算这趟南下是否有凶恶。陛下意下如何?”
保德笑着点点头,说:“娘娘叮咛小的都记取,小的让身边的人悄悄地去了一趟灵隐寺。”
慧慈看到盒中的东西,双手微微颤抖起来,眼神沉重而哀伤。
保德派来去养心殿传了话,又让御膳房的人从速弄了一盅参汤,便扶着苑贵妃走出了慈宁宫。
“哦,那可要尝尝了。”朱宋天子走上前牵过她的手,走到龙案前,直接伸手推开了桌面堆积如山的奏折。
苑贵妃瞧着朱宋天子喝得急,便取脱手绢悄悄地擦拭着他的嘴角,笑道:“陛下,另有很多,无需喝得太急。”
“陛下,莫气,气坏了身材可就不好了。”苑贵妃轻抚着他的胸膛劝道。
朱宋天子瞧着她娇俏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,苑贵妃嗔怒地轻挠了一下他的胸膛,视野落到龙案堆积一起的奏折上,佯装猎奇地问道:“陛下,方才您为何看着奏折蹙着眉呢?”
苑贵妃听后站起家,保德从速走上前扶过她的手。
“保德啊,你这话说得真是太取巧了。”苑贵妃转过身来,笑着看着保德公公。
“你下去吧。”
苑贵妃从身后的保德手上接过托盘,冯盛全为她翻开了一扇门,苑贵妃朝他笑了笑便端着东西走进了养心殿。
朱宋天子把目光落到上面,眉头又紧皱了起来,感喟道:“南面国土战事连连,大臣一向把奏折呈上来,朕已经派了栾天将军畴昔,但是那些大臣仍然喋喋不休。朕真是听烦了他们那一套!”
慧慈幽幽叹口气,闭上眼睛重新展开,眸里的悲忿已经掩去。他伸手取过盒内的信函,展开,缓缓地看起来。待全数看完后,慧慈的脸上已是阴沉一片。
“好了,好了。”苑贵妃固执团扇向他摆了摆,眸色渐浓,脸上的笑容消逝,当真地凝睇着保德,问道:“那东西送到了吗?”
慈宁宫。
慧慈在听到阿谁‘苑’字时,放在大腿上的双手僵了一下。他侧头敛眸凝睇着脚下的木匣子,叹了口气。
“是。”小和尚点了点头,轻手重脚地站起成分开。
“陛下,现在人在那里?”苑贵妃点头,轻摇着绫绢扇问道。
苑贵妃对他点了点头,笑道:“有劳冯公公了。”
如若苑贵妃有设法,只怕这宫里没她得不到的。宫中的女人固然不及苑贵妃,但是也不傻,当然也看出了苑贵妃的难耐。不过这个苑贵妃倒是聪明过人,在擅算寒微小小的时候直接就断了有子嗣的命。
“命也,命也。”
“保德,你看这扶桑花是不是开得正美?”苑贵妃没有转头,视野仍然落到树枝上那几只麻雀身上。有两只麻雀靠得很近,脑袋时不时碰触一起,看起来非常密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