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徐头才死了五天,此时的阴魂还没甚么魔力。我见那股青烟,半天还聚不出小我形,因而,便壮着胆量冲上前去,提起黑狗,走完了剩下的半圈。
“帅哥,您说咋改?”老板娘饶有兴趣地问。
“我此次带来一个小帅哥,莫非不如阿谁帅哥吗?”我朝瘦猴呶呶嘴。
瘦猴接过铁锹,屁颠颠地跑了畴昔。
瘦猴跑了一百多米远,转头见我没跑,又转了返来,他不美意义地说:“章哥,差点把我的魂都吓飞了。您说,这个老徐头也太不讲事理了吧,咱俩给他做功德,他呢,还跑出来恐吓人。”
“人家又不是来跟你相亲的,你管人家是胖是瘦呢。我看,你这个饭店该改个名子了。”我说。
“啊,老徐头真这么说了。”瘦猴仿佛有点不信赖。
“好哇!您这个主张好。我明天就让人重新写个店招,就叫《请帅哥进饭店》了。”老板娘嘻嘻哈哈地说。
瘦猴倒提着黑狗,绕着老徐头的宅兆走。
“老板娘,我说过了还会来嘛,本人向来是言必行,行必果。”我领着瘦猴进了饭店。
我戴好头套,下了车,望着老徐头的宅兆,我小声说:“老徐头,对不起了,您莫怪我,要怪,只怪您先起心祸害我。我呢,只是合法防卫罢了。”
“当然说了,莫非我还会扯谎不成。”我信誓旦旦地说。
“帅哥,您来了。”老板娘的眼睛特毒,一下子就认出了我。
黑狗脖子上流出的鲜血,在老徐头的宅兆旁划出了一道粗粗的红线。
我提着黑狗,绕着老徐头的宅兆又走了一圈,第二个更大的圆圈把老徐头的宅兆围得严严实实的。
十几分钟后,车子到了镇上。我把车停在《一家亲》饭店门口。
黑狗一见瘦猴取出了刀子,眼睛里立即流出了泪。
瘦猴说:“黑狗,你别哭,明天你是来做功德的,属于舍己为人。按理说,应当给你立一个碑。不过,好象没这个端方。你呀,也就别计算了。”
我翻开轿车的后备箱,拿出一把小铁锹,对瘦猴说:“老徐头的宅兆裂开了一道口儿,你去垒垒坟,记取:把黑狗也埋葬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