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惠瞪了我一眼,斥责道:“你巴不得我俩每天吵架,对吧?”
“你…你这是咋啦?我已经再三声明:我没往表叔身上洒甚么黑狗、白狗血。喂,曲惠,你搞搞清楚状况呀,表叔已经火化了,我就是想往他身上洒狗血,也洒不成了嘛。”我点头晃脑地说,脸上充满了委曲。
不大一会儿,曲惠就抱了一只黑猫返来。
“唉!表叔这是熊的帮手呀。”曲惠无法地说。
“好吧,我的肚子也饿了。”曲惠表示同意。
“诗文,你别提它的耳朵嘛。”曲惠不满地说。
曲惠定睛望着我,说:“昨晚,表叔又给我托梦了,说你把黑狗血洒在他身上,让他一动也不能动,就象下狱一样。表叔还说:让我牵一只黑猫到坟头去,绕着宅兆转三圈,就能把他放出来了。”
“诗文,太巧了,就剩下这一只黑猫了。卖猫的老板说:黑猫缺了半年货,刚巧明天进了一只。”曲惠喜滋滋地说。
我心想:这一下坏了。
我哼着小曲回了家,我很敬佩本身竟然以歪就歪,想出了这么一个好战略,让曲惠再也不敢、不能和我亲热了。
“等会儿奉告你。”曲惠说完挂断了电话。
“曲惠,据我所知:黑猫是不详之物。传闻:黑猫是女巫的虎伥,是阎王在阳间的化身。你如果牵着黑猫在表叔的坟上转三圈,岂不是害了表叔吗?”我危言耸听道。
这一晚,我睡得很香、很熟、很甜美。
凌晨七点四非常,手机铃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。一看,曲直惠打来的。
黑猫的脑袋撞在车厢底板上,收回惨痛的哀呜。
“诗文,你虐待黑猫了?”我一回到驾驶位,曲惠就诘责道。
“三百元。”曲惠撇撇嘴,说:“老板一张嘴就要五百,我还了半天价,好不轻易才还成三百元。”
“多少钱一只?”我随口问。
我瞅着这只黑猫,恨恨地想:娘的,你这家伙想祸害老子呀,得想个别例把你办了。
一起上,我揣摩着:该如何措置这个黑猫呢?
我开车到曲惠家时,曲惠和刘雄已经等在大门口了。
半路上,不巧碰到了堵车,两个小时没挪窝。快中午时,才赶到了丁家村。
我对曲惠说:“十二点都过了,先到丁家村吃中饭吧,不然,我饿得开不动车了。”
我问刘雄:“你也去给表叔上坟吗?”
曲惠一听,有点惊骇了。她问:“不抱着,往哪儿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