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惠用钥匙翻开小皮箱,边翻边说:“我还觉得这内里有甚么宝贝呢,本来都是些证件、质料。”
“你真不想死?”曲惠的口气和缓了一点。
曲惠搜完写字台,就开端搜衣柜了。她把我的每件衣裳都捏了一遍,看有没有东西夹在衣裳里。最后,她指着衣柜最上面的一口小皮箱说:“诗文,你把这个皮箱翻开。”
“我…我没想陪苗丝雨下阳间呀?”我粉饰着本身内心的实在设法,辩白道。
“你还喊冤?真是无可救药了。”曲惠狠狠瞪了我一眼,把话挑了然:“诗文,老徐头有一副火眼金睛,他早就看出来,你不但拿走了无头男尸的命根子,还拿走了苗丝雨的一样东西。他本来是想跟你计帐的,但碍于刘雄的面子,放了你一马。再说了,他也想让幽灵把你勾走,免得你再找他的费事。”
曲惠阴阴地瞅着我,问:“诗文,你如果内心没鬼,就让我搜搜你的家。”
“我如何会拿苗丝雨的东西呢?莫非你思疑我手脚不洁净,趁死打劫吗?”我不满地说。
“曲惠,你问的这个题目太莫名其妙了,莫非另有人求死吗?”我不悦地反问道。
传闻曲惠要搜家,我不由一楞。心想:这个曲惠还真短长呀。不过,我也不怕她搜,因为,我已经把苗丝雨的那一缕头发装进了小葫芦。阿谁小葫芦的盖子要费大劲才气拔开,以曲惠的力量,想都别想。
曲惠说我拿了苗丝雨的东西,此话让我大吃一惊。不错,我确切剪了苗丝雨的一缕头发,装进了小葫芦里,作为对她的记念。不过,曲惠是如何晓得的呢?莫非她有千里眼不成?
我买的这套屋子是一室一厨一卫,房间里就一张床,一张写字台和一个大衣柜。
“好吧,你尽管搜,就是挖地三尺我也没定见。”我满不在乎地说。
“我…我甚么时候拿了苗丝雨的东西?”我心虚地抵赖道。
“是老徐头说的?”实在,我早就预感到:曲惠晓得的这些事,都是从老徐头嘴里听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