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,我内心非常清楚:倘使老徐头晓得今晚我算计了他,决不会对我善罢甘休的。老徐头已经扬言对我施妖术,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。我想来想去,决定不采纳剪断老徐头裤鼻子的作法。
“看来,今晚白忙了一场。没想到你表叔的身上构造重重呀,确切不是个普通的人。”我沮丧地说。
我嘲笑着,开端解老徐头的裤带,我俄然发明,老徐头皮带的搭扣也与普通皮带分歧,我竟然也打不开。
“诗文,我表叔不让动钥匙。”曲惠难堪地说。
“算了,取不下钥匙链子,就把钥匙取下来吧。”我灵机一动,兴冲冲地说。
“曲惠,今晚如果失利了,我跟无头男尸不好交代呀。那家伙必然会以为我没极力,底子就不会了解我的难处。得,让无头男尸恨我,抨击我,杀死我吧。”我把老徐头的衣服往下一捋,摆出一副大义凛然上法场的架式。
“不可,干脆把表叔的裤鼻子剪开。”曲惠出了个主张。
我做梦也没想到:竟然会被一个小小的钥匙链子难住了。
我想了想,对曲惠说:“只要一个别例了,那就是把你表叔的裤子脱了。”
“你…你别动我…我的钥匙,停尸房的门只…只要我能开,不…不然会闹鬼的……”老徐头很轰动,连昏睡中都挂念着腰间的钥匙。
“脱表叔的裤子?”曲惠的脸一红,说:“这个…分歧适吧。”
我也楞了,心想:看来,这个老徐头在钥匙上玩了把戏,可见他对钥匙很正视呀。
“娘的,真取不下来。”我恨恨地说。
“剪开,那就透露了咱俩的诡计狡计,你表叔非把鼻子气歪不成。我倒无所谓,不跟你表叔再见面就行了。你咋办?总不能不认这个表叔了吧?”我说。
“表叔,您去躺着歇歇吧。”曲惠担忧老徐头颠仆在饭桌下,赶快把他扶上了床。
“那咋办呀?”曲惠忧愁地问。
“诗文,我会在表叔面前多替你辩白、美言的,我打包票:不让表叔治你。”曲惠信心满满地说。
“你表叔的皮带也跟钥匙链子一样,还是解不开呀。”我低头沮丧地说。
我一看,老徐头的钥匙链子很特别,是我向来没见过的。说它特别,是因为它挂在裤鼻子上,却如何也取不下来。
“啊!诗文,你太聪明啦。”曲惠一拍巴掌,欢畅得蹦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