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淼是个挺新潮的小伙儿,很敢穿,修身大斑纹衬衫、亚麻九分裤,墨镜挂在领口,赤脚穿船口皮鞋,理了个合适他脸型、又能增高的翻卷飞机头,固然个子比高屾矮一些,天赋颜值不如他高,但细心润色过后,也有那么几分时髦帅气。
刘淼特别能侃,她都插不上嘴。聊了没一会儿,高屾的面条煮好了。
“她不吃甜豆花。”
刘淼顿时改口:“唐楚妹子,你如何这么不谨慎呢,还不奉告家里,一小我多不幸哪。”
高屾说:“新公司那边出了点告急状况,已经措置完了。对了,这是我同事。”
“看你用饭就……”他侧着脸,目光从眼尾斜斜地递过来,唇角含笑,“让人很有食欲,胃口大开。”
刘淼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高屾,低头喝了一口汤:“唔……这是甚么汤,这么鲜。”
“楚楚多好听啊,跟你人也很相配,楚楚动听嘛。连名带姓的多生分。”
厨房门开着,高屾把铁锅往灶上一架,啪地打着火:“人家妈妈姓楚,家里人也这么叫,就你生分?”
刘淼却把椅子推到她身后,抓住她的拐杖:“楚楚妹子,你的腿如何了?来来来快坐下,别站累了。”
唐楚问:“您从上海开车过来的?多辛苦呀。”
“是啊,it民工,不管在哪儿都得靠他们这些盘钱的人给饭吃。”刘淼向高屾扁扁嘴,“山哥,另有吃的吗?早上从济南出来就没吃过东西,饿死了。”
她转头问:“甚么一样?”
人家远道而来,又开长途车又送行李的,就让客人本身去吃泡面?唐楚瞥了他一眼:“中午的饭菜另有点吧?不介怀的话热一热……”
我跟他不是一家人……
唐楚一愣:“甚么?”
话没说完就被刘淼打断:“你们这些要强的妹子啊,甚么事都本身扛,不喜好撒娇逞强,殊不知如许更让民气疼。”
“没甚么,踩空台阶摔骨折了罢了,过两个月就好。”唐楚被他按坐下,拐杖抽走,“你叫我唐楚好了,朋友同窗们都这么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