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婴吃了一惊,朝苍鹰望去,见他面露赞叹之色,仿佛打从心底赞叹此人武功。
冯叶华道:“九婴公子,你出来吧。”
冯叶华拱手道:“苍鹰兄弟好高超的鞭法,若非我事前得知动静,见到你的技艺,我几近觉得真的是那罗六前来替我们杀人了呢。”
九婴心道:“大哥对这些存亡相斗当真热情,我且顺着他的话说,甭管是非真伪。”当下连连点头,笑道:“大哥批示若定,阵法纯熟,我们这些江湖野人如何能与大哥比拟?”
九和郡主性子不似汉人女子那般内疚,气来得快,去得也快,她说道:“你两番不辞而别,连号召都不打一声,人家天然生你的气啦,不过念在你现在一片诚恳,我便饶了你吧。”
九婴欣喜道:“此去可没甚么伤害,我们不过是在一旁坐山观虎斗,等他们斗得精疲力竭之际,我们再上前痛打落水狗。”
冯叶华哈哈大笑,笑声中内力震惊,能力惊人,众匪一时头晕目炫,站立不定,接连朝后撤退,望向冯叶华的目光中,现在充满惊骇。
冯叶华眼中闪过一丝暗淡之色,但很快便被仇恨之火淹没,他说道:“不错!为了剿除你们这帮心狠手辣的贼,让你们血债血偿,我忍了整整两年。”
苍鹰瞻仰山顶,模糊闻声远处传来厮杀之声,两人赶紧沿着山道向上跑去,等来到寨子前头,见到火光闲逛,杀声震天,碎骨帮与秃鹫帮厮杀正酣,鲜血四溅,尸横遍野。秃鹫帮的二当家尤其神勇,他在人群中仿佛疯虎,纵横无敌,挡者披靡,手中一柄单刀虎虎生风。他杀得鼓起,浑身沾满鲜血,手中招式毫不断歇,碎骨帮固然人多势众,但却无人能挡得住此人一招一式。
月光从黑夜中照下,仿佛一盏明灯,照亮冯叶华刚毅狰狞的脸,他暴露笑容,走到世人中间,说道:“胡兄弟说的不错,此乃理所该当之事。”他伸手在胡兄弟肩上一拍,内力到处,胡兄弟啊的一声惨叫起来,口鼻流血,当场死去。
九婴暴露惶恐神采,仿佛犯下天条普通,喊道:“这可不得了,我如何这般粗心,竟然伤了阿珍女人的心?虽是偶然之失,但却必须补报一番。”
那二当家高高跃起,如饿狼普通追上碎骨帮头子,刀刃青光一闪,那头子毫无还手之力,头颅冲天,鲜血溅落,二当家将头颅擒在手上,仰天大笑,声音中竟有一丝哭音。
九婴笑道:“关先生,你躲得好啊!”当下替苍鹰引见。
苍鹰兵马半生,染上很多行军习性,闲来无事,最喜好自吹自擂,现在被九婴一阿谀,心中欢畅,喜道:“二弟此言很有事理,我们军伍磨砺出来的人,并非自幼修习技艺,都是些半路削发、征兵以后才练出来的工夫,说到单打独斗的本领,比起你们武林人士,那天然是稍有不如了。但若说这疆场厮杀,协同作战,武林中人便不是我们甲士的敌手。”
苍鹰翻身上马,大笑道:“二弟,好一个‘坐收渔翁之利‘。三妹,阿珍,我们这就去啦!”
他哭喊道:“公子!公子!鄙人能活着见到你,当真是命大福大。”
而冯叶华于六年前遭遇大难,生命垂死,被秃鹫帮赤脱寨主所救,他感念赤脱寨主恩典,本想尽忠于他,但几年前两报酬一事产生争论,冯叶华今后挟恨在心,刚好不久前碰到九婴诚恳招募,他便投入九婴麾下。
苍鹰愈发镇静,正想滚滚不断,俄然见碎骨帮的伏兵从草丛跳了出来,由四周八方朝秃鹫帮的胡匪杀去。秃鹫帮众大声呼喝,两边咬紧牙关,都已经斗发了狼性,杀红了眼,个个儿半步不退。只见场上刀光剑影,血海火雨,尽是残臂断肢,瞧来触目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