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剑道:“中间明人不做暗事,公然是开阔荡的真小人。兵不厌诈,这第一场我们神剑宗败得心折口服。志茂,你返来吧。”范志茂受苍鹰捉弄而败,心有不甘,但神剑宗在江湖上多么职位,岂能是以而不认账?听离剑传唤,怏怏而回,满脸烦恼沮丧。
叶荣见苍鹰似体力不支,心喜想到:“你会凶险之法,我神剑宗便不会诡谲之变么?”潜运内力,大喝一声,一条龙蓦地窜改,构成巨狼模样,在陆上奔行,灵动虽减,但能力更增,双龙齐咬,架开苍鹰长剑,那巨狼凶悍扑咬,苍鹰大声哀嚎,被摁倒在地。
范志茂不料苍鹰竟能脱困,仓猝教唆四龙追袭,苍鹰一落地,便如箭矢般疾冲,顷刻已来到范志茂面前,转动长剑,分刺范志茂三处关键,恰是范志茂先前所使得剑招,不但形似,连伎俩运劲儿也洁净利落,如稀有年浸淫之功,范志茂吃了一惊,使出四招,按、压、挑、勾,化解敌招,反而就此回击畴昔,苍鹰躲了一躲,又是嗖嗖三剑,与先前并无二致。
苍鹰越升越高,目睹便要被彩龙咬中,但他蓦地由急升转为骤降,从四龙裂缝中穿过,群雄见他这一手重功奇特精美,实有非常之能,不由大声赞叹,有民气想:“他这一定是神剑宗的工夫,但是算输了?”但这不过是一门灵解缆法,全仗内力发挥而出,乃是躯体柔韧之能,也不能就此认定不当。
叶荣神采惨白,心中不断想道:“此人....此人不过徒有其表,怎能当真差遣六龙?唯有我们神剑宗的大剑使,方能有这等本领。”
实在苍鹰所会神剑宗剑法,可不是从独孤剑魔手中习来,而是学自那咏洪老者。两人数日前激斗数百招,咏洪为一代宗师,剑招层出不穷,绝无反复,苍鹰与他打得昏入夜地,几乎不支,天然便对他剑法印象极深。他既已了然神剑宗剑意,若要做到形神俱似,并无难堪之处,现在使将出来,却又恰到好处,应用妙至巅毫,仿佛有多年火候普通。
苍鹰也不点破,说道:“你神剑宗学的不得法,纵有短长工夫,也比不上我藏剑冢所传。”
叶荣咬牙道:“虹光神功多么精微奇妙,世人从中活命,已是可贵,怎能谈得上一个‘破’字?”
苍鹰笑道:“虹光神功有甚么了不起的?不过是悟剑之术,敬剑之心,若当真能与剑共鸣,借剑上灵气,使出这五彩剑芒,又有何难?”
叶荣哈哈大笑,说道:“不自量力的东西,觉得偷学几年,便有甚么出息了么?碰上我神剑宗正宗神功,还能不死?”
离剑与三长老相互望了一眼,大感震惊:这鹏远所使,乃是神剑宗虹光剑法的逆龙之法:此法要旨,恰是以浑厚内力注入五彩剑芒当中,扰乱其意向,令彩兽失控。这法门专为应对本门叛徒所生,如有人将虹光剑芒练到极高境地,却又有投敌叛派之举,本派门人不必与之硬拼,使出此招来,顿时便能逆龙反兽,等若断其臂膀,令那恶人大惊失容,不知所措。此法乃神剑宗不传之密,唯有宗主与长老所知,这鹏远又是从那边习来?
范志茂笑了一声,心想:“此人号称精通我神剑宗招式,本来是现学现卖,不敷为惧。”他对这三招了如指掌,就算闭着眼都能对付,闪身绕开两招,第三招时更不抵挡,中宫直入,点向苍鹰胸口,恰是那最后一剑的克星。谁知苍鹰蓦地变招,身子后缩。手臂同时探出,将手中长剑如长矛般刺来,范志茂顿时盗汗直流,防备不及,被一剑刺中神藏穴,只觉经脉间一阵麻痒,连退四步,饶是他内力深厚,但现在也大为迟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