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鹰笑道:“贤弟有所不知,都说这锦上添花。远不如雪中送炭。也要大伙儿堕入窘境,进退两难,方能显出咱俩的本领来。”
两日以后,九江镇玉燕楼外。
夜色已深,暗幕如墨,这花天酒地的地点另有灯火,除此以外,镇上平静乌黑的紧,天上乌云浓稠,月轮稀隐,恰是万物昏昏沉寂,百姓酣然入眠之时。
苍鹰见他乐昏了头,一盆冷水浇过来,说道:“你别欢畅太早,彻夜咱俩露了伸手,显了本领,今后今后,这黄松公赖上咱俩,诸般苦差事接踵而至,到时候才真叫费事,追悔莫及。这叫要事不成极,极则必祸。”
江龙帮世人顾不得伤势,骨碌碌转动站起,苍鹰与归燕然解开朋友绳索,将其他保护砸晕放倒,只背着白浑天快步疾走。世人遵循运营,转了几个弯,从暗处跑来几辆马车,苍鹰与归燕然将白浑天往车上一掼,跳下车来,对车夫说道:“走吧,走吧!”
苍鹰见他六神无主的模样,仓猝说道:“别急,别急,你渐渐说说,到底是如何回事?”(未完待续。。)
苍鹰哈哈一笑,说道:“前人云:文无第一,武无第二,江龙帮这些老兄半点自知之明也无,倒要瞧瞧他们如何擒拿这首恶巨恶。”
苍鹰心头一沉,上前问道:“二爷,这是如何了?昨夜不还好好的吗?”
归燕然粗粗一瞧,仓猝道:“这八人中。任一人的武功都了得,清算我们这些帮衬绰绰不足,有两人尤其不差。众兄弟这一冲上去,决计有去无回。”
两人一起快跑,走入主院,却见到黄松公一脸苦相,身边站着十位昨夜的朋友,地上则躺了一圈伤患,全都鼻青脸肿,哎呦哇啦的叫喊着,细心一瞧,也满是当夜绑.票的虎伥同谋。
到了第二天午后,两人遵循商定,并肩来到黄松公府上相见,只见一座大宅,不知几进几出,院内白杨红杏之树,松柏桂樟之木,也是琳琅满目,花腔繁多,进了院内,但见飞轩红瓦房,白墙灰走廊,占地深又广,一池大泉塘。这黄松公固然不过是江龙帮一个小小舵主,但九江镇乃江南敷裕之地,借着昌隆崛起之势,买卖昌隆,财路广进,乃是本地很驰名声的大财主。
就在此时,俄然又见到两个蒙面人冲了出来,两人皆手持长剑,一人身法如电,招式刚猛,一招一人,转眼礼服四个敌手,出剑无血,境地奇妙;而另一人则行迹飘忽,趁着仇敌分神,或点穴,或阴脚,或掐脖子,或敲脑袋,没多大工夫,顿时窜改局面,将白府那八人全数反捉,仇敌连还手都来不及。黄松公又惊又喜,抹了把脸,吹起一声长长口哨,嚷道:“成了,成了,这就撤吧。”
归燕然暗中说道:“二哥,黄二爷他们让我们只是望风,莫要脱手,是何事理?”
归燕然说道:“我看我们也别袖手旁观,等大伙儿脱手。我们也上,免得闹成灰头土脸,生出事端。”
白浑天说道:“皇上有皇上的手腕,王爷自也有王爷的后招。不过实在这动静来得已经晚了,传闻那午缚释已经来到九江镇好几个月啦。唉,也不知现在此人究竟躲在那边?又在策画着甚么?”
归燕然与苍鹰返回住处,归燕然满脸镇静,说道:“过瘾,过瘾!二哥,明天这事儿当真做的利落。”
归燕然愁眉苦脸,低头沮丧,高兴之情早就一扫而空,两人各自排闼回屋,倒头大睡,也不管将来休咎如何。
白府那八人一边闲逛,一边谈天,声音不大,但苍鹰却听得清楚,只听白浑天说道:“大伙儿,大伙儿。我们明天固然欢畅,但此后可得谨慎谨慎些办事。晓得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