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张大嘴巴,大口喘气,仿佛力量不敷,他指了指玄镜长剑,说道:“玄镜老儿,你们全真教内力差劲儿,长剑上真力不敷,被我罡气一碰,已经成了破铜烂铁啦。”
那人顺手抵挡,竟然也不抢攻,但他神情非常轻松,满面笑容,仿佛全不将玄镜放在眼里,他说道:“玄镜老儿,你们全真教自打投入蒙古鞑子麾下,王重阳传下来那点工夫早已经灭亡的差未几啦,我先前还指瞥见地见地全真教的武功真谛,重阳宫的镇派武学呢,想不到啊,想不到,自打你们成了喽啰,武功也变得人模狗样起来啦。”
世人暗想:此人武功机灵,无不远胜玄镜,本来玄镜底子毫无胜机。
苍鹰俄然发癫似的大声喊道:“周行天乃是昔日独步天下的绝世妙手,也是清闲宫的暗夜左使,武功之高,江湖之大,鲜有抗手。面前这两位只怕也是清闲宫之人,这位章斧山,便是清闲宫的暗夜右使。而这位周瀚海,瞧他的武功路数,只怕与清闲宫很有渊源。而他们所指的魔神,便是清闲宫所崇拜的西方夜魔,被唤作玄夜。”
世人一瞧,不由的惊呼起来,只见玄镜的长剑扭成一团,就仿佛被千斤巨石压过普通不成模样,此人内力之高,惊世骇俗,若非本日亲眼所见,如何能想这世上另有这等人物?
她四下张望,没瞧见暗器的影子,稍稍一想,心中大惊,暗道:那仿佛是无形指力,这来人武功也是极高,竟似与那清闲宫之人难分伯仲。
那人轻笑一声,脱去头盔面罩,暴露一张年青刚毅的脸来,他朗声道:“九和郡主,鄙人可并非蒙古鞑子,我行不改名,坐不改姓,名叫周瀚海,乃是太原武林人士。”
章斧山咦了一声,说道:“你姓周?你是周行天周兄弟的甚么人?”
九和郡主扑到在地,嘴里哇哇乱叫,满脸泪水鼻涕,俄然冒死朝章斧山叩首起来,章斧山连看都不看她一眼,只是狂热的瞪着玄镜,笑得合不拢嘴,就仿佛玄镜乃是全天下罪大恶极之人,是生灵涂炭的祸首祸首普通。
玄镜退到一半,灵机一动,由急退蓦地转为猛冲,长剑往那人大腿刺去,来到半途,剑招一变,又朝那人胸口一抹,这一招名叫“摩天运海”,观海望天,志在江山,瞬息间覆盖了那人身上五处致命要穴,要他避无可避。
周瀚海神情冲动,想要承认,却又有些苍茫。
九和郡主面无人色,放声尖叫道:“放开玄镜师父!他甚么都不晓得,他只不过是在宫中传授我技艺的师范罢了。”
他左手一探,捏住玄镜手腕,悄悄一转,只听喀拉一声,玄镜手腕顿时窜改一圈,玄镜厉声惨呼,身子抽搐个不断。
那人目光中蓦地凶光乍现,他咬牙喊道:“汉奸喽啰,莫要说我名字!”他膝盖一抬,正中玄镜丹田,玄镜七窍顷刻间血流如注,连呼喊的力量都没有了。
章斧山发作出一阵大笑,说道:“好一个利落!这中华大地倍受外族凌辱,苦日子何时才气到头?又有何人能给我们一个利落?”他将玄镜的身躯顺手一抛,玄镜如鹞子一样从空中飞过,直挺挺的摔在地上,腿脚动了几下,面色暗淡,双眼无神,就此咽气。
那人兵刃一振,短棍裹在内力当中,刹时突破剑影,只听咚地一声,正中玄镜胸口,他胸骨顿时碎裂,哇地一声,喷出一口鲜血,在地上滚出老远,仓促爬起家来,长剑舞动,护住身前关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