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结实青年叫做杨黑理,乃是南古寨的四当家,但武功内力,在南古寨中算的第一,也称得上是一名横行霸道,罕逢敌手的豪杰,他见敌手是苍鹰,顿时大喜过望。他见过九婴与迫雨的工夫,自知不敌。但这苍鹰先前展露拳脚,倒也并不如何了得。他摩拳擦掌,从身后取下一根极重的铜棍,几与他臂膀普通粗细。他舞动几下,搅动起一股劲风,喊道:“色目夷人,我们这就较量较量吧。”
正在孔殷间,神女望了望场中七人,叹道:“你们七人,就近分作四组,一场场打给我看,胜者留下,败者回家,不要像那石铁拳般倔强,惹本宫凭白活力。”
苍鹰心想:“你方才还说本身虔诚,现下又不听神女的话,我看你只怕是色・迷心窍,只想着与神女双宿双・飞吧。”虽对神女并无好感,但内心对此人更是一百个看不起。
杨黑理固然招式猛恶,兵刃占优,但斗了一百招,却半点没碰彼苍鹰。神女瞧得不耐烦,嗔道:“我让你们比试内力,不是让你们玩捉迷藏的把戏!再这么混闹下去,本宫瞧得都快闷死啦!”
一名矗立漂亮的青年越众而出,喊道:“神女,鄙人鹤羽寨的石铁拳,对神女敬慕已久,我看这儿在场的一百人里头,没有一人比我对神女更虔诚,只怕也无人敌得过我所习的佛印大力神通。神女单单凭着一片花瓣,一副神采,便说我石铁拳不敷格儿,未免难以服众吧。”
苍鹰身边站着一名肌肉笃实,五官端方的高壮青年,他说道:“叨教神女,我们只要七人,最多分红三组,另有一人,又该如何?”
若在平时,苍鹰见他如此挑衅,如何能放的过他?但此时迫雨便在一旁凝目张望,他对苍鹰工夫烂熟于心,如果他稍有不慎,使出半点巍山所传的招式,立时便会惹起迫雨狐疑。他皱着眉头,嘶嘶感喟,笑道:“大伙儿姑息着比比,别太当真啦。”
九婴俄然打了个冷颤,心想:“这并非交运,他早已查探过周遭地形了么?因此早早就将这兵刃踢到那棵树上。他算到了会与敌手打擂台;算到了本身没法使出尽力,只能以诈取胜;也算好了该如何引敌手至绝壁边上,这...这...如何能够?”
神女笑道:“我当%,然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,不过.....”
神女神情不悦,说道:“这是如何回事?你先前将这兵刃藏在那边?”语气尽是怨怼,仿佛对苍鹰取胜,非常不满。
谷霞呆呆入迷,竟似不信本身有这等好运。
苍鹰心想:“这神女好不胡涂,竟然没瞧出谷霞身份。”不过这神女幽居绝岭,一定晓得这尘寰的伎俩。她未发觉此事,倒也不敷为奇。
苍鹰哈哈笑道:“你说我手上铁链么?你瞧?”他将铁链展开,纯熟挥动,一头弯钩,一头秤砣,乃是一件奇门兵刃,唤作龙首虎尾链,铁链极长,少说也有四丈,不知他是如何平空将这显眼兵刃变出来的。
苍鹰心想:“她瞧重的是内力修为?而非拳脚招式?我且试她一试。”他朝右翻滚,避开铜棍进犯所及。杨黑理不依不饶,铜棍追魂而来。苍鹰面露惶恐,不断后撤,九婴见他快退到平台边沿,不由喊道:“师兄,谨慎!”
杨黑理一足踏前,熟铜棍直刺向苍鹰胸口,苍鹰道:“偷袭么?好不要脸!”侧身避过,将熟铜棍一推,朝杨黑理反冲过来,同时抽出腰刀,学着冯叶华的模样,使出“披云刀”的招式,刀锋奇快,斩向仇敌咽喉。杨黑理铜棍横扫,苍鹰哈腰躲过,但前冲之势崩溃,杨黑理喝哈叫唤,铜棍如风移霆扫,接连击出,苍鹰不敢使出清闲宫身法,只用蛆蝇尸海剑感到敌招趋势,笨拙的不断躲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