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曼与归燕然见她现在神情活现,威风八面,也是忍俊不由,都心想:“这女人定是身经百战,处变不惊。公然也是一号人物。”
只见安曼从水中走出,贵体毕露,面带羞怯,眼神窃喜,望着归燕然,好像出水芙蓉,仙颜人间罕见。归燕然只觉似幻似真,辨不清真假,望着安曼,一颗心狠恶跳动,几近要破腔而出。
就在这时,只听一旁有一黑衣人厉声道:“若要这女的活命,放我们大伙儿一条活路!”
长剑射中以后,他腾空一抓,长剑折转,如同飞矢,又射中一人,将那人钉在墙上,那人痛吼一声,睁眼一瞧,并未受伤,本来长剑刺中他衣领,透入墙壁,却未伤他分毫,这份伎俩内力,委实精美如神,玄乎非常。其他人吓得不轻,老诚恳实,不敢稍动。
张茜茜转过身来,朝两人盈盈一福,说道:“多谢两位恩公相救。两位恩公郎才女貌,真是天造之和。我方才在台上唱曲之时,见到二位,便知二位乃是天上牛郎织女下凡,在此相会,保佑我等安然。”
安曼“哼”了一声,说道:“瞧你们的剑法套路,当是隐星阁的人吧。隐星阁现在太不像话,不但替鞑子卖力逼迫百姓,挟制身无武功之人,更是家常便饭了。”
张茜茜觉得她踌躇不决,又道:“两位留在此处,我们才气放心一些,如果那些恶人去而复返,那我们可真的走投无路了。”
归燕然握住她的手,运功一探,只觉她真气运转无误。周遭黑衣人见有机可趁。举刀杀来,归燕然也不昂首,使出天琴云弦掌。砰砰几声,有十多人厉声嚎叫,顿时飞了出去。
那黑衣人眼中射出恨意,怒道:“若非你们雪莲派侵犯,我们怎会落到这等境地?”
归燕然与安曼转过甚来,见那黑衣人手持短剑,抵住那伶人张茜茜脖子,张茜茜吓得双眼红肿,狠恶颤栗。
张茜茜缓缓答复安静,神情非常平静。不复先前慌乱,她说道:“这两位大侠护着我巧玉楼班子,你们此后有胆来找费事,我定不相饶!这就带上这儿的死人活人,一起给我滚吧!”
黑衣人道:“情郎就是哥哥,哥哥就是情郎,这等称呼小事,莫要与我强辩,不然触怒了我....”
归燕然扶住安曼。问道:“mm,你如何了?”
归燕然童心忽起,颇觉好玩,说道:“就依你所说,咱俩比比。”
安曼心想:“见鬼了,见鬼了!我这哥哥怎地如此短长?人的身法怎能这般快?这般下去,我岂不是要输了?”心中一急,俄然痛呼一声,现出惊惧神情,身子摇摆,似是难以支撑。
安曼呜呜说道:“我...我难受....”
安曼暗想:“我们天山脚下少有温泉,来中原后更未曾试过,可贵有此功德,正该好好享用一番。那关山月不是让我与哥哥两人尽享欢愉么?”
安曼展开眼,蓦地怪叫一声,吐出一口气,将归燕然头顶蜡烛吹灭弄翻,归燕然满脸错愕,见安曼一脸坏笑,方才觉悟过来,低声惨叫,问道:“mm,你...你好生混闹!”
残剩仇敌见归燕然武功太高,如见鬼怪普通,接连跪倒在地,叩首喊道:“大侠饶命,饶命,我们再也不敢了。”
张茜茜面露忧色,命人将两人别离带入巧玉楼,这阁楼造的不高,但极其精美文雅,四周花灯高挂,彩帷如桥,虽在夏季,但却和煦如春。
安曼见归燕然这一手快如闪电,挥洒随心,武功之高,当真是随心所欲,无所不能,不但远远赛过本身,只怕连九婴也远不及他,心中敬佩高傲,直是难描难述。她喝彩一声,握住归燕然的手,说道:“你工夫比我高,mm我佩服得紧,但胜负之数,还是另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