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婴打趣道:“大哥,你如何如此痴钝?三妹把你当作本身人,把我当作外人,这才在我面前谦逊客气呢。”
光亮顶乃昔日中土明教总坛遗址,但地处偏僻,通行不便,教徒若要返回总坛拜见明尊教主,常常需求跋山渡水,仿佛藏边的苦修士普通,后代教主皆有搬家之意。厥后光亮顶遭受一场祸事,时任教主寻到借口,便率众分开光亮顶,大肆进入中原,而光亮顶的明教遗址,便垂垂淹没在汗青污流当中。
苍鹰俄然轻声道:“二弟,你彻夜所取宝贝,莫非又是这四兽循环玉么?”
李书秀眼中尽是要求之情,目光凝集九婴的俏脸,但九婴愁眉苦脸,诚心说道:“义妹,虽说锄强扶弱乃侠义本质,但我们彻夜行事,须得谨慎谨慎,步步为营,万不能为了一个外族女子而冒此大险。如只要我孤身一人,倒还罢了,可我部下这么多明教弟兄,如果出事,他们又该如何?”
苍鹰又道:“我们四人都不是外人,我实话便对你说了吧。江堂王爷之以是抓走那位哈萨克少女,并非妄图她美色。她乃是百年罕见的‘聚妖凝气’之身,天赋秉异,能够接收六合真气,固本培元,凝集内力。她现在身负希世内力,已远远赛过阿秀,与二弟比拟,只怕也更胜一筹。如果江堂王设法将她招入麾下,蒙古鞑子便多了一名了不得的妙手,而我们却白白落空了一名好帮手。”
九狐俄然跳了起来,在苍鹰脸颊旁悄悄一吻,苍鹰最怕女子撒娇,顷刻厉声哀嚎,浑身冒出鸡皮疙瘩,几乎躲到桌子底下,九狐哈哈大笑,说道:“大哥,你怎地这般害臊?我又不是害你。”
苍鹰道:“郡主若呆在都护府内,而都护府遭到盗匪攻击,火鲁拉定然逃不掉这护驾不力,忽视粗心的罪名。而辛尤则救驾有功,必获重赏,只要那小妾以此相劝,何愁辛尤不依计行事?”
李书秀点点头,固然坚信苍鹰本领,可还是放不下心来,她在房内走了一圈又一圈,只觉彷徨无措,心慌意乱,苍鹰却神态自如,与冯叶华有一句没一句的谈天,苍鹰胸中包含万象,身上又有江湖豪气,没一会儿,两人便聊得非常投机,笑语不竭。
苍鹰见他神采蕉萃,脚步踏实,仿佛有内力弱竭之相,颇觉奇特,伸手在他脉搏上一探,同时问道:“二弟,你如何这幅狼狈模样?”
等世人商讨安妥,他叫来七敦,命他备好马匹行李,一旦救人到手,夺得宝贝以后,立时放火烧城,趁乱逃往城外。他已然备下另一处藏身之地,可供世人临时遁藏追逐。
九婴干笑几声,强抑住心中惊奇,勉强笑道:“不错,我若要光复明教,答复汉族天下,便须得找到明教光亮顶的地点。”
九婴脑中“嗡”地一声,连退几步,脸上暴露镇静神采,过了半饷,他叹道:“大哥莫要胡说。”将此事轻描淡写的揭过,瞧他模样,仿佛不想就此深谈下去。”
遵循他本来战略,九婴护送郡主进入都护府,江堂王定然出来驱逐,此人求贤若渴,最喜招纳武功高强之士,九婴只需闪现技艺,他定然会欣然招揽。届时九婴用言语挤兑江堂王,激他派部下妙手与九婴过招,而冯叶华则顺势翻入都护府,找到四兽循环玉,放起大火,引发混乱。紧接着辛尤引着匪贼来打劫,九婴佯装杀敌,实则趁机逃脱,便可将这财物失窃之罪嫁祸给匪贼。
李书秀与苍鹰面露忧色,齐声道:“句句失实。”苍鹰又道:“童叟无欺,代价公道,如有虚报,军法服侍!”
李书秀面露晕红,说道:“我如何会介怀?但大哥为人诚恳,你莫要俄然36,吓他。”她顿了顿,又问道:“依二哥的战略,他带着郡主进都护府拜见江堂王,随后辛尤派人放火劫掠,我们顺势溜出来救人夺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