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书秀喜道:“师父!公然是你!”她与师父别离数月,心中本就驰念,现在终究又见到他,一时大喜过望,将诸事皆抛在脑后,赶紧拜倒在地。
麦尔台顿了顿,见情势危急,用力叹了口气,两人快步跑入山中,很快消逝在山脚下。
不远处俄然传来无数脚步声,贾尼贝领着大群哈萨克族人正朝这边赶来,王辉说道:“闲事要紧,我们先行撤离。”
王辉与麦尔台走到一块儿,渐渐朝她靠来。李书秀长剑出鞘,凝神屏息,全神鉴戒,望着两人,一步步朝后退去。
弘吉剌手指俄然探出,在拉姆手腕上悄悄一拂,拉姆低哼一声,被弘吉剌点中穴道,浑身生硬,昏倒畴昔。
李书秀心中一震,颤声道:“师父,你....你果然是蒙古鞑子的人?你可晓得他们有多么残暴?”
她在帐篷间奔行如飞,帮手哈萨克村民搬运转李,摈除牛羊,半晌也不得闲。这般繁忙好久,终究送余下村民从村后分开,沿着高山间的小道赶路。这山谷中多有岔道,仇敌纵使骑马也难以追踪。而哈萨克人间世代代发展在这高山草原上,晓得如何摈除牛羊,翻过这重重山岭。
王辉厉声呼啸,在身后紧追不舍,李书秀现在功力稍胜于他,加上精力充分,将他越甩越远,王辉不断叫唤,口中劝说不休,但李书秀情意已决,毫不踌躇的一起前冲。
她正想回身拜别,忽见王辉身躯巨震,跪倒在地,啊呜一声,吐出一口鲜血来。他转头朝麦尔台怒喊道:“你好生卑鄙,竟敢暗害我?”
李书秀见到弘吉剌背影以后,一向惊奇不定,心中忐忑不安,此时看他招式,再无犹疑,从藏身之处跳出来喊道:“师父!”
李书秀还未开口,只听安曼在一旁怒道:“李书秀!你公然是特工!是叛徒!是你将这好人领到村里来的吗?”
此人恰是李书秀的师父,外号“雷霆一指”的王辉,他蓦地见到爱徒,也不由心神荡漾,快步上前,扶起李书秀,大笑道:“阿秀,这几个月你跑哪儿去了?害得师父好找。”
他朝李书秀与安曼望了一眼,愁眉苦脸,长叹一声,又道:“难怪,难怪,这两个女娃子如此仙颜,也难怪老兄你被她们美色所诱。如许吧,弘吉剌,王爷要找的女人,我们天然是不能动的,但另一名女人,我先让你享用,我吃你剩下的残羹剩饭,你意下如何?”
这几句话情真意切,令李书秀打动不已,鼻子一酸,顷刻间泪盈双目,用力抱住王辉,哭喊道:“师父,徒儿没事,却累得师父挂怀了,徒儿这不是好好返来看您来了吗?”
王辉大怒,骂道:“放你的狗・屁!你敢动她一根汗毛,我挖掉你的眼睛!”
王辉又踏上一步,苦笑道:“阿秀,不瞒你说,我曾是安曼母亲的相好,安曼在我眼中便如同女儿普通。我对天发誓,我不但不会害她,反而会以性命庇护她。”
拉姆伸手拉住弘吉剌的脚踝,恨恨说道:“放了她,达兰呼玛已经死了,她的女儿与你再无纠葛。”
透过帐篷间的裂缝,她见到在拉姆躺倒在一座帐篷旁,神情惊骇,望着火线,安曼伏在他身后,眼神严峻,但因为方才走火入魔,身上穴道尚未完整疏浚,眼动手脚麻痹,挪动不得。
王辉回过甚,脸上暴露迷恋的神情,他说道:“好孩子,我并非好人,我是你妈妈的朋友。”
李书秀不知该如何是好,心中茫然,但死死拉住安曼的手,王辉逼近一步,她便后退一步。
拉姆怒道:“弘吉剌,你这胆怯的懦夫、卑鄙的小人,你另有脸返来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