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燕然道:“师父,你先归去吧,我送义兄回扬州城,随后我就返来。”
苍鹰听他语气森然,不由吓了一跳,喊道:“青师伯,敢情你是设个骗局,让我↗,自个儿往内里跳呀。”
苍鹰道:“不必,不必,小模糊于林,大模糊于市。以你的性子,只要不等闲闪现工夫,无人会存眷于你,如此一来,也无人会留意到你。你本性纯良,对人没有歹意,也不会是以结仇。等你再长大一些,对这乱世体味更深,能够明辨是非,评判吵嘴之时,便走出丛林,隐于闹市吧。”
青苍子点点头,伸手摸了摸苍鹰的脑袋,说道:“好孩子,那我们后会有期了。”
苍鹰大吃一惊,佯怒道:“我苍鹰如何会哭?你当我如你普通饭桶么?”嘴里硬气,但晓得归燕然眼尖,不敢再面对他,回身撒腿就跑,一边跑,一边朝归燕然挥手道:“再见,后会有期!”
他谈笑一阵,俄然神采一沉,寂然道:“既然你学了我昆仑派的剑法,从今今后,仗剑天下,天然得秉承侠义之道,胸怀正气,不得行那奸邪之事,如果被我听到你有为非作歹的行动,老夫第一个容不得你。”
归燕然闻言大震,低头望地,过了好久,他擦了擦眼角泪水,小声说道:“大哥,感谢你,我会想你的。”
苍鹰落地以后,撤除满脸树叶,模样狼狈,苦笑道:“前辈好高的内力,长辈明天领教了。”
苍鹰一拍胸脯,大声道:“青师伯固然放心,我苍鹰别的本领没有,说道学乃至用,扬州城只怕找不出第二个与我并肩之人来,固然不过初学乍练,但到得疆场之上,天然能杀敌建功,纵横无阻。”
苍鹰见青苍子一身宗师气度,神情慈爱豪放,胸中荡漾,佩服万分,眼中含泪,立时又想下跪,但归燕然朝他“嘘”了一声,苍鹰顷刻回过神来,只是朝青苍子连连鞠躬,千恩万谢。
归燕然俄然道:“我能不能跟着义兄?他不是要去兵戈吗?他工夫不好,我可得好好庇护着他。”
青苍子摸摸髯毛,说道:“苍鹰,不瞒你说,你们清闲宫先前行事邪门儿,在江湖上与光亮教并称两大邪教,我见你心肠不坏,品德尚可,这才有这番劝戒,不然我可不会传你武功,更犯不着唠唠叨叨的经验你了。”
他拍拍两人肩膀,说道:“苍鹰,好好照顾燕然,燕然,你也好好护着你义兄,早些返来,莫要担搁,我还得传你剑法呢。”说罢迈步走开,转眼消逝无影。
苍鹰又是一阵大笑,不动声色,擦去眼泪,喊道:“你是男人汉,不是小女人,哭哭啼啼,成何体统?你归去吧,平机会警点,除了你师父以外,在外人面前,最好假装不会武功的模样。我如果有空,会常常来看你的。”
苍鹰道:“师伯放心,就算把我一小我丢在荒凉当中,我还是能摸回自家的床。”
归燕然道:“他很短长,我打不过他,天然要怕他了。”
苍鹰想起陆遥之事,心头蓦地又沉重起来,他叹了口气,说道:“此事一言难尽,我们还是先送李大人进城吧。”
青苍子悻悻说道:“老弊端,改不掉了,对不住,对不住。”
青苍子晓得本身动手太重,心中难堪,仓猝让归燕然上树把苍鹰拉下来。
归燕然抱着脑袋,想了好久,俄然说道:“大哥,我若待在丛林中,你行走在江湖上,谁来庇护你呢?”
归燕然想了想,又道:“师父!”
也不知归燕然有何反应,但苍鹰一口气冲到城下,正想叫守军开门,俄然间,见到一群战马奔驰而至,来人见到苍鹰,纷繁面露狂喜,喊道:“是苍鹰!苍鹰返来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