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凛然领命,轻衫一只手提着那昏倒刺客,如飞鸟般从酒楼飘下,李庭芝心中感激,谢道:“还是常兄弟想的殷勤。”他来此之前,原跟着一队兵士,这些人庇护不力,纷繁面有惭色,对铜马五将的工夫,更增了几分佩服。
迫雨与苍鹰两个娃娃瞪大眼睛,猎奇的望着扬州城。扬州本是繁华闹市,江南首屈一指的好去处,若在以往,定然是熙熙攘攘,游人无数,张灯结彩,红光晖映,一派昌隆之象。但是此时现在,在黑夜当中,战乱以后,各处皆显得混乱破败,街上世人三三两两,战战兢兢,行色仓促,仿佛吓得傻了。
苍鹰俄然说道:“诸位师兄师姐,工夫不高么?”
铜马五将齐声喝采,轻衫喜道:“你这孩子,才多大年纪,竟然识字?”
话虽如此,说给这两个小娃娃听,他们又晓得甚么?如果自夸自赞,世人又拉不下这个脸。
常海躬身道:“部属服从。”他一转头,对陆遥与轻衫说道:“陆师弟,轻师妹,劳烦二位护送李将军回府,一起多加谨慎,谨防贼人侵犯。”
巍山捶胸顿足,嚷道:“唉,我花了整整七年学读誊写字呀!我小时候要能有迫雨一半聪明,现在的工夫,必定截然分歧,天差地远,此人比人哪,真是没眼看了。”
铜马五将领着两个孩子走入城中,此时大战方歇,本地公众皆深感倦怠,神采有些惊惧,站在街头巷尾繁忙不休,嘴里喋喋不休,群情这些日子来的战事。
李庭芝微微一愣,朝苍鹰望去,只见这少年目光涣散,心不在焉,微微一笑,晓得迫雨性子谦恭内疚,不想居功,心下更是爱好,他道:“好好好,你们两个娃娃,一个个都了不起。”
李庭芝手捋髯毛,大笑道:“说得好,说得好!”
迫雨小孩心性,固然陡遭剧变,但有同龄孩童伴随,一时竟忘了悲戚之情,他偷偷对苍鹰说道:“苍鹰哥哥,这便是扬州城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