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秦又道:“邪教教主假装对我成心,蜜语甘言,稍假辞色,我便深深为之倾倒,我研讨经文,每有所得,便兴冲冲的前去见他,奉告停顿,哪怕得只言片语奖饰,便如登天国普通。”
教主瞪眼我,却认不出我来,我戴着面具,身穿长袍,身形肥胖,有如骷髅。并且大家都道我已经死了,无人猜出我的身份。
归燕然紧咬嘴唇,想起昔日被父亲无情逼迫,浑身刺针之痛,与玄秦当时处境非常类似。但是玄秦遭受,只怕比本身要惨痛数百倍了。
归燕然闻言大怒,喊道:“这教主如此暴虐,的确如同妖怪普通。玄秦兄,你是不是把他杀了,替父母报仇?”
玄秦道:“因为过了好久,我醒来之时,被人埋在土中,因为神功护体,并未腐臭。亦未被蛆虫撕咬。趁着深夜,我爬出坟场,在河里洗了个澡,偷一件长袍穿上,找来面具,挡住本来面孔,前去邪教神殿。
玄秦道:“神功虽有小成,但手脚骨头全数断裂,我也没法脱身。幸而那教主已经将我淡忘,守备松弛,有人打通保卫,将我救出,带到某处养伤。那人是位女子,我并不熟谙。她见我动情堕泪,说出身份,恰是数年前与我深夜同床的那位妃子。”
教主本非仁慈之人,时而暴躁残暴,见我面露踌躇,似有违逆之心,便命令将我父母处决。我苦苦告饶,未能如愿,眼睁睁见我父母被他斩去头颅,抛在身前。”
玄秦摇了点头,道:“不便告人。”
彼时我被那教主所迷,心无善念,连本身性命尚可丢弃,如何会在乎旁人?正想依他所言行事,岂料我父母听闻此言,仓促赶来,当着教主之面劝止于我,言语中多有不满。
有一座城唤作阿卡修特利,乃敌国王城,死守数月,难以霸占,城中住民更是污言秽语,唾骂教主之名。当时教主亲临战阵,闻言大怒,命我尽快破城。我便一马抢先,不顾性命,杀入城去,冲开防地,虽丧失惨痛,但总算得胜。
归燕然晓得他故事已近序幕,无穷感慨,叹道:“玄秦大哥,你才多大年纪?经历之奇之多,只怕旁人活上几辈子都比不上你了。你那位夫人呢?”
玄秦不睬他恭维,说道:“不知不觉间,多年已过,战事又起。那教主命我投笔从戎,我便欣然领命。出征期近,教主大摆筵席,犒劳诸将。以振士气。谁知有仇敌俄然袭来,数十人装成仆人模样,一同脱手杀向教主。我跃起抵挡,以自创的工夫,将他们杀的洁净。那教主意我又建功绩,笑得非常欢乐。我痴情凝睇他的笑容,甘愿献出性命,也在所不吝。
玄秦道:“死去以后,躯体生硬,经脉闭合。但我功力却仍在运作,脑筋并未停止。由脑锻体。数年以后,我重获重生,那门工夫,也算大功胜利了。”
教主留我一命,但却令我生不如死。
归燕然喝采道:“这叫因祸得福,玄秦大哥由此练成这一身武功,也算没白受这么多煎熬。”话音刚落,便有些悔怨,玄秦虽收成奇功,但父母由此双亡,代价未免太大了些。而这玄秦遭受与本身太像,不过本身的惨事与他比拟,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。
玄秦道:“我心中垂垂绝望,不知这磨难何时到头,但是天无绝人之路,剧痛加深,我难以抵挡,便使出我创出的工夫,脑中空缺,将痛苦隔断,仿佛本身成了死人普通。到得厥后,更借剧痛凝集内力,疏浚经脉,令真气愈发深厚,终究有一日大彻大悟,将我那门武功心法想得明白,前前后后融会贯穿,再无半点缺点。”
深更半夜,神殿当中仍然灯火透明,众教徒刚好齐聚一堂。教主正在当众处决背叛。本来他这些年来倒行逆施,更加不得民气,内忧内乱,叛徒浩繁,但他一身神功,谁也不敢劈面获咎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