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蝇心肠虽硬,但面对这旗鼓相称的敌手,心中微有怜悯之情,他游移半晌,说道:“对不住,我....我不该穿溯游的衣物骗你。可若非如此,我决计赢不了你。”
飞蝇神采愁闷,说道:“你也是不幸之人,空有一身神功,明显能够勾惹民气,倒置众生,让人间男人忘怀面貌,各个儿对你倾慕,你为何恰好不这么做?”
蒹葭脸孔狰狞,声音沙哑刺耳,好像一头母老虎在说话,她说道:“你是甚么人?你安知我的事情?”她转头望望鬼谷,见他仍然神情眷恋,不由放心下来,她悄悄拍出一掌,鬼谷气味一闭,顿时昏倒不醒。
那些蒹葭如潮流般涌了上来,飞蝇查知不妙,闪身避开,惊觉这很多仇敌乃是真气化成,竟各个儿行动自如,招式奇快非常,内力恶毒狠辣,与蒹葭本人附近。他虽有真气护体,但攻守之际,只要稍有忽视,立时便会中招,他抵挡一会儿,手掌一竖,使出无形剑气,顷刻间红光明灭,有如巨海沉陆,那些幻影固然守势凌厉,但却极其脆弱,转眼被剑气击散,化作微小真气,四下散开。
飞蝇笑道:“我何必发觉到你?我自顾自舞剑,你本身撞了上来,岂不是自投坎阱?”
苍鹰当日在蒹葭岭密洞当中,找到蒹葭与溯游隐居之处,找出这件衣衫来,不久前穿在身上,为的便是现在赚她刹时踌躇。
飞蝇心想:“他们也是神态不清,分不清妍媸,也不能说没有上你的当。”他伸开嘴,吐出一团黑火,化作天池之水,将蒹葭头颅缓缓放入。蒹葭面露浅笑,神情平平,丑恶的脸上,竟有一丝动听气质。
蒹葭奇道:“你安知这工夫名字?方才你与我幻影相斗,每击破一个幻象,护体真气便有刹时亏弱,幻象虽灭,真气尚存,乘虚融入你经脉以内,你便有盖世内力,也难以将其摈除。一时三刻,你就会化作枯骨,回归那冥池之水。”
飞蝇擦去嘴角鲜血,笑道:“你现在才知我要杀你?只怕你才是神态不清之人!”
飞蝇欲以内力相抗,但蒹葭的贪狼内力多么凶暴,一面抵挡苍鹰真气,一面愈发猖獗撕咬,苍鹰啊啊惨叫,单膝跪地,只觉认识垂垂恍惚,自知死期将近。他手臂乱舞,在身上乱抓,俄然间,他似偶然般扯下外套,暴露身下一件袍子。
飞蝇挥手拂去面前幻景,只见蒹葭丑脸露笑,站在火线。飞蝇踏上一步,长剑在手,说道:“你若无其他伎俩,这便受死吧!”
蒹葭吼怒起来,跟着一掌拍出,九狐见到这掌,也失魂落魄,沉迷此中,但见这一掌平拍而来,掌力未至,却已令人惊骇万状,有如泰山压顶,须弥当空,两界迸裂,太行自移,又如同地府大开,万鬼夜行,真假难辨,阎王捉人,仙家尚且躲避,凡人如何能逃?
蒹葭闭上双眼,说道:“你.....你有体例杀了我,让我断此残生?”
飞蝇沉住气,以蛆蝇尸海剑心法查探她的意向,可却一无所获,仿佛她已跳出十方天下,五行绝了踪迹。顷刻间,她从后现身,一掌拍向飞蝇,掌力恶毒非常,正中飞蝇护体气罩之上。飞蝇料不到她竟然能靠近本身身前三尺,大惊之下,身子一晃,立时后撤,但蒹葭又已隐形,不知去了那边。
蒹葭叹道:“若无缘法,何必强求?我当时若能贯穿这一点,与溯游清闲欢愉,百年足矣,不寻求长生之术,我也不会变成这副丑恶模样,连易容神通都没法修复。我虽....虽棍骗旁人,但绝非厚颜无耻之徒,这些孩子与我在一块儿,皆是自行悟道,心甘甘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