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闲宫世人见到此人,一齐大怒,纷繁吼道:“万里遥,你公然来了,你这泼货作歹多端,还不快束手就擒!”
现在仇敌固然暂退,但两边气力相差太大,己方死伤惨痛,对方几近无损,齐耳勒与依米亚固然心有不甘,但情势比人强。自也无可何如,正筹办就此撤离。俄然间。听到滩边上有一人说道:“服坛主,你就如此放他们走了?”
他仰天长啸,便是方才闻声的锋利魔音,此时近在面前,那些伤重元兵听闻,身子巨震,顿时吐血而亡。齐耳勒与依米亚各运内功抵抗,但也显得极其辛苦。
万里遥侧身望着昏倒不醒的妻儿,神采狂喜,却又苍茫,他喃喃说道:“魔神说的没错,尘寰尘缘,仅会束缚我等身心,停滞我们得窥大道,唯有斩断尘缘,方能功德美满。你们将她们送到这里,乃是天意,老天在助我胜利!”
齐耳勒与依米亚一齐回身,说道:“世子,你先走!”朝万里遥冲了畴昔,万里遥使出一招“祸不但行”,双臂一分,将两人捉在手上,用力一捏,顿时将两人捏的筋骨寸断。
岛上世人,不管元兵还是信徒,见到这等悲剧,无不惊呼起来。万里遥仰天哀嚎三声,有如狼嚎普通,随即擦去泪水,笑道:“对啦,对啦,我浑身尽是力道,功力大进,魔神公然没骗我,没有骗我!”
万里遥走近几步,翻开蓑帽,归燕然见他约莫三十岁年纪,比那阿周年青多了,不知为何被阿周称作大哥。苍鹰却暗想:“此人修炼蛆蝇尸海剑有成,已至返老还童的境地?他若能现出异象,那可真不得了,只怕比之昔平常海师兄,尚要可怖几分。”
他说道:“你们全都是我心中的魔,明天在这儿的人,一个都别想活着!”
服如海等人大怒欲狂,狂吼声中,如潮流般围了上来,万里遥纵身一跃,躲开围攻,站到一块大石之上,月光如镜,照亮他的身影,只见他眼神凄然丧乱,却又面带浅笑,妻儿的鲜血粘在脸上,在银月当中,显得极其可怖。
归燕然见状心急,想要上前互助,苍鹰一把拉住他说道:“一面是鞑子,一面是妖怪,让它们自相残杀,也算不得是见死不救的罪恶,我们还是袖手旁观为妙。”
莫忧咬牙切齿,怒道:“如果我身子无恙,怎会怕你这妖魔?”他内力武功皆高,与这万里遥相斗,原也可支撑好久,也是他现在神智含混,随时能够昏迷,千万没法对抗。
齐耳勒等人逃得性命,气味混乱,疲惫难继,自保尚且不及,如何敢上前追逐?
服如海挥出利爪,朝万里遥抓去,万里遥与他对了一掌,身子都是一晃,但服如海被他迫退几步,手臂发酸,晓得此人武功高绝,不在那莫忧之下,心下愤怒,吼道:“不错!不错!此举固然卑鄙,但与你的行动比拟,又能算得了甚么?”
两人正在商讨呢,却听江面上传来一声号角,那艘大船由黑幕中驶出,停靠在离岸不远处,有人架起弩弓,朝这边一阵箭雨,射术非常高深,虽在起伏江上,但准心不失,直往清闲宫信徒脑袋上落下,那些教徒固然体壮坚固,但被两边夹攻,也有些难以抵敌,接连吼怒,朝后撤退,寻处所躲藏。
服如海在地上滚了几圈,只觉浑身酸软,一时乏力,但所幸并未受内伤。而万里遥疾走起来,如同神驹普通,身法极快,目移影逝,扑入人群,大肆殛毙,招式还是精美,但能力大了数倍,瞬息间,清闲宫世人粉身碎骨,残肢洒落,竟被他在短时候内全数击杀。而他固然偶有中招,但伤势却极其轻微,与猫犬抓挠无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