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有一胡匪跑了过来,仓猝喊道:“罗六不是一人来这儿,他另有很多朋友,方才从地窖中将我们的宝贝搬了很多!眼下已经跑的不知去处啦!”
二当家大呼一声,扑到寨主身前,探他鼻息,同时喊道:“快些缉捕小贼,莫让他跑了。”众匪惊醒过来,快步冲下楼去,大喊小叫,举起火把,出门一看,只见那刺客正从地上站起,瞧他们追来,撒腿就跑。
李书秀与九和郡主正担忧他们安危,现在仍未入眠,闻声他们吵嚷着返来,仓猝冲出来驱逐。李书秀跑到苍鹰面前,体贴的问:“苍鹰哥哥,有没有受伤?”
九婴见此战大获全胜,心中高兴,为苍鹰牵来坐骑,世人一道渐渐骑上山崖,沿着原路朝哈萨克族村庄返回。
九婴面露肃容,挺直背脊,大步来到九和郡主面前,九和郡主也不瞧他,只是扭头生着闷气。李书秀见状,觉得九婴起火,正想出言相劝,俄然见到九婴蹲下身子,冲郡主嚷道:“汪汪!”
李书秀惊魂初定,暴露动听浅笑,娇嗔道:“你这般胡吹大气,下次被人伤了,可别跑返来不幸巴巴的哭鼻子。”
等众匪跑远,苍鹰从藏身的沙堆中爬了出来,也是他沉思熟虑,事前想好退路,等火势一起,众匪慌乱之际,他便躲藏在一处隐蔽沙洞当中。
九婴翻身上马,握住苍鹰胳膊,喊道:“大哥,公然好本领啊!我们在山脚下偷听秃鹫帮世人叫骂,他们都觉得你是碎骨罗六啦。”
苍鹰皱眉听了一会儿,心道:“这赤兔耽于美色,损精伤气,算甚么豪杰豪杰?”他不肯暗中偷袭,深怕少了搏杀兴趣,干脆站起家,一脚踢开门,吼怒一声,跳了出来。
谁知苍鹰俄然放脱铁鞭,左手在赤脱右手大刀上一拍,将他这一招挡开,随后抽出腰间匕首,在赤脱脖子上深深划过,接连翻滚,踢开窗户,翻身跳了出去。
苍鹰见有世人马背上都绑着几个大布囊,问道:“这是从秃鹫寨中抢来的金银?”
七敦一听这“金银”二字,顿时眉开眼笑,乐呵呵的说道:“不错,这秃鹫寨在草原中运营了十多年,地窖中藏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,只怕家底比起很多富朱紫家还要丰富。我们此次买卖可发了大财啦。”
九婴瞧着马脚,顿时打蛇随棍上,呜呜几声,说道:“这位小狗姐姐,你说的是谁呀?”
斗了半晌,楼下众匪闻声打斗之声,纷繁跑上楼来,只见寨主与一浑身碎骨的男人激斗正酣,寨主吼声如雷,脸孔狰狞,守势如潮流普通猛恶,那男人手持铁鞭,鞭法灵动,固然未有败象,但却被赤脱寨主迫到手忙脚乱,毫无半分胜机。
李书秀“啊”了一声,心中不安,正想上前慰劳,好好弥补一番,九和郡主却气呼呼的说道:“好人不长命,王八活千年。此人如此可爱,姐姐你别理这好人。”
那赤脱神采乌黑,蓄着短须,身躯壮硕,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,手臂肌肉虬结,正脱得赤·条·条的。他闻声苍鹰闯出去,转头一瞧,只见来人手上握着-♂,铁鞭,身上穿戴碎骨帮“草原狼”的服饰,心下大惊,将那女子推开,不及穿衣,从床边拿起两柄大刀,双目圆睁,有如桂圆大小,怒道:“你是碎骨帮罗六?”
便在此时,二当家从楼上跳下,喊道:“寨主死了!凶手乃是碎骨寨的混蛋。他们杀我们寨主,烧我们盗窟,这仇不能不报。”
又一胡匪喊道:“此人是碎骨寨罗六,怎地明天喝醉了酒,敢来此送命么?”
九婴奇道:“阿珍女人,我几时成了恶人了?”
苍鹰被他一迫,鞭法俄然狼藉,赤脱抓紧猛攻,谁知苍鹰的铁鞭俄然穿破刀影,又缠住他左手刀柄,赤脱见他故伎重施,那里还能亏损?将计就计,将苍鹰往他这边一拉,右手大刀朝苍鹰头顶劈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