鲍仁寿道:“差未几有十四年啦。那年玉水少爷才不过十岁,爹爹、妈妈,玉水少爷,我们四人,另有山庄中其他下人,都将此事瞧得清清楚楚。”苍鹰心想:“玉水?段玉水?我仿佛闻声过此人姓名。”雪冰寒捏捏他的手,玉手一指,只见沙地上呈现了“酒楼”二字,恰是她所写。苍鹰顿时觉悟道:“雪冰寒先前在酒楼操琴唱曲救墨客,有一名年青人上前敬酒,那人武功了得,不恰是自称‘段玉水’么?莫非当真这般巧?”
苍鹰也想道:“段蛇、段隐豹?都是他们口中那‘山庄’之人么?”
陶蛇神采困顿绝望,咬牙道:“如此说来,他被宋军捉走以后,逃了出来,竟去杀了老爷?这....这.....你们找到我,不但是为了清理流派,还要为老爷复仇么?”
陶蛇来到那四兄弟面前,沉默半晌,叹道:“功利仁满,你们四个小娃娃来找老夫,但是为了清理流派么?我四周躲了这么些年,便是不想与山庄的人脱手,想不到还是与你们碰上了。”这四人也都四十岁年纪,这“小娃娃”一叫,极其冒昧,但听陶蛇如此称呼他们,神情非常记念,竟也不出言辩驳。
陶蛇大声道:“大胆!少爷的名字,也是你们这些仆人配叫的么?”见四兄弟神情镇静,但眼神中恨意不减,心中起疑,又点头道:“我不知少爷到了那边,这些年来,我也曾不断找他,但却一无所获,你们为何要找少爷?”
苍鹰悄悄好笑:“本来这四人对这‘段蛇’又敬又怕,倒以着鲍仁寿为最,这段蛇又是甚么人?莫非.....”
陶蛇等他们走远,蓦地放声大哭,喊道:“隐豹少爷,隐豹少爷!他们说的是真的么?你当真丧芥蒂狂,犯下这等滔天大罪了么?我觉得你被宋军处斩,内心悲哀至极,唉,唉,想不到,想不到!”他捶胸顿足,模样不幸之至。雪冰寒美意众多,想要出去安慰,却被苍鹰与归燕然一齐拉住。
陶蛇忧?拍额道:“我真不知,我真不知,若你们所说之事是真的,我也要找到段....少爷,好好诘责他此事!”
鲍仁寿本觉得他是段隐豹的虎伥,但见陶蛇悲伤欲绝,不似作伪,心中有些信了他,说道:“你真的不知段隐豹下落?”
苍鹰说道:“陶蛇武功极高,仅比清霄三剑稍差半筹,并且又善于用毒,当真冒死,只怕赛过那些老道。世上善于用毒的门派,有云南蛊毒教,川西碧麟洞,另有湖南神农山庄,江西扁鹊山庄,为数很多,但以神农山庄最为闻名。不过这些使毒之人各个儿神奥秘秘,此中人物,江湖上罕见人知,连地点之地也无人晓得,不知他们秘闻如何。”(未完待续。。)
雪冰寒钻出灌木丛,叹道:“想不到陶毒蛇另有这等难言之隐。他们所说的山庄,又指的是甚么?”
苍鹰哈哈笑道:“欺负强大,横行霸道,乃是我兄弟二人的独门绝学,道长现在可领教了吧。”一回身,将她平安稳稳的放在地上,在她脉上一探,见她脉搏稍快,但却并无大碍,这才放心。
陶蛇哭了一会儿,垂垂安静下来,又道:“我不信,我不信你会如此!我定要把你找出来,向你问个清楚!”贰情意已决,迈开大步,离了弃屋,转眼没入林中。
鲍仁寿大声道:“不错。段蛇那张老脸,便化作灰我都认得出来。功名,利禄。合座,我瞧得清清楚楚,那人恰是段蛇。我已经和他约好了,要他到此与我们会面。”这四人别离叫仁寿、功名、利禄、合座,名字甚是吉利,不似是平常村落中起贱名保安然那般,唤作‘二狗,臭蛋’之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