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鹰双剑齐出,断金切玉,轻而易举,将那四段铁链斩碎,九狐稍稍复苏了些,问道:“鬼怪妹子,你...你来救我了?你是...你是迫雨?哎呦!你但是要来捉我去神剑宗?”
苍鹰暗骂道:“老子宿世做了甚么孽?恰好要看你们争风妒忌、明争暗斗的,还非得把老子扯上。”不肯久留,穿过院落,火线垂垂呈现人声,远远听来,有人凄厉惨叫,仿佛正受千刀万剐之刑,但这尖叫立时被低吟裹住,有很多女子正在前头念诵经文,声音沉闷无情,如同云中闷雷普通。
迫雨冒死摆手,连声反对,苍鹰怒道:“你口口声声要救那九狐,模样倒也侠义英勇,怎地连这等戋戋小事,都要推三阻四的?”
迫雨顷刻惶恐万分,胸口如万针齐刺。痛不欲生,他汗水滚滚而下,身子摇摆,精力恍忽,颤声道:“你....你....你亲目睹到的?”
迫雨这些年来浑浑噩噩,不睬俗事,除了将李书秀视作亲人以外,对旁人毫不体贴。现在经鬼怪提示,那一夜的点点滴滴,顷刻涌上心头,他想起九狐凄然绝望的眼神。与九婴捧首痛哭的模样,当真魂飞魄散,心中痛苦,直是难以言喻。
鬼怪望向迫雨俊脸,笑道:“迫雨公子,你若装成女子模样,保管无人认得出来,说不定这位鹏弘远哥要被你迷的死去活来呢。”
苍鹰气不打一处来,内心狠狠骂道:“老子美意救你,竟又躺着中箭!”心知九狐是求本身留下,却在关头处长长停顿,令人生出曲解。
苍鹰笑道:“这叫未雨绸缪,医书上都说‘远者相生,近者相克’,这大树长在红水中,这红水毒害,可让我们吃足了苦头,但这大树的树叶却发展富强,不受困扰。我看这树叶恰是那些女妖毒血的克星。”
迫雨顾恤已极,柔声说道:“九狐女人,我并非苍鹰,我....我是神剑宗的迫雨。你别惊骇,我此来正要救你。”鬼怪也道:“姐姐莫要惶恐,我们马上就走。”
鬼怪与迫雨遍体生寒,心想:“这群人但是疯子么?”想要拔腿就跑,但却被深深吸引,苍鹰在两人灵台穴上拍下,护住心神,低声道:“走吧,绕过这大殿,九狐就被困在阁楼之上。”
迫雨俄然重重一掌拍在石墙之上,砰地一声,墙面呈现裂纹,这一掌凝集莫大恨意,能力实在惊人,幸亏这宫殿火食希少,也没人闻声响声。鬼怪侧目凝睇迫雨,明知故问,说道:“迫雨公子,你为何发怒?”
迫雨赞叹道:“鹏弘远哥心机活络,远赛过我们二人。”
迫雨打动之下,上前握住九狐小手,但立时想起九狐与他并不了解,大为宽裕,又缩回击去,九狐半展开眼,模恍惚糊,见面前之人面貌漂亮,小声说道:“苍鹰,苍鹰,不要,不要。”咳嗽一声,又道:“离...离...开我。”
鬼怪看得明白,心想:“这迫雨公子当真深爱九狐?他们两人是何时结识的?传闻此人对任何女子都冷酷回绝,为何会对九狐情有独钟?”
苍鹰在旁听得心惊肉跳,备受煎熬,嚷道:“好啦,好啦,你二人要争风妒忌,眼下可不是时候。我们先救出人来,统统都好说。”
苍鹰好言好语劝了几句,把那“苍鹰”骂得狗血淋头,一钱不值,迫雨这才稍稍好过了些,心想:“苍鹰已经死了,有再大罪孽,我也没法究查。九狐女人经历如此之惨,乃是老天爷不长眼,如她...她情愿跟我,我反而要更加对她好,让她心对劲足,不受半点委曲。”听了鬼怪所言,更激起出一股慨然赴死的决计,为了九狐,当真连命都能舍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