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燕然练成了张君宝所传的诸般武学,有剑无剑,对他而言不同甚微,而心知若不答允,或许后患无穷,但又不想失了做徒弟的面子,当即说道:“此剑本就是师尊所传,若兰你习剑有成,自当相赠,只不过我们昆仑端方,传剑以后,便算出山,从今今后,一不得恃强凌弱,二不成不尊师长.....。”
苍鹰问道:“你不过摸了摸那口剑,便能晓得这么很多东西?或许是你弄错了呢?”
苍鹰笑道:“非也,非也,明天我们在堂上比武之时,你们心无旁骛,只顾着看场中打斗,而我鹏远则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。我见玄秦兄弟道貌岸然,暮气沉沉,但一有机会,便会偷眼瞧我这位贤弟。”
李若兰脸颊绯红,咬着嘴唇,低声道:“你是用心来消遣我们么?”
赵风皱眉道:“若兰蜜斯又有甚么高见?”
苍鹰怒道:“这二者大不不异,岂能混为一谈?那苍鹰是甚么东西,岂能与段隐豹相提并论?并且那苍鹰已然死了,而段隐豹却还活着。”
雪冰寒与李若兰同时朝他瞄了一眼,笑意盎然,偷偷摸摸将脑袋凑到一块儿,小声说话,不是低笑,不知在打的甚么鬼主张。
李若兰急道:“你说我装神弄鬼?赵大哥,剑上有灵,这是千真万确之事。”一把取过归燕然手中的“青山日月剑”,稍稍沉吟,当即惊呼道:“这柄剑千锤百炼,身经百战,杀意滚滚,身历三百年以上光阴,公然是绝世好剑,师父,这柄剑能送给我么?”她眼睛睁大,星光闪闪,神情期许万分,明显对这剑由衷爱好。
正想将昆仑品德二十诫背诵出来,李若兰欢欢乐喜地说道:“多谢师父啦!”抱住青山日月剑,拔出来舞弄把玩,将归燕然晾在一旁,一时天空冷风吹过,世人瞧去,只觉归燕然背影无助,模样煞是苦楚。
赵风点头道:“这等奇谈怪论,乃是道家方士唬人言辞,我赵风是不大信的。”
赵风见状,如何能信?但李若兰是仇人义女,不敢出言不逊,只得谨慎说道:“若兰蜜斯,我铸剑之时,委实有些心浮气躁,但这景象任谁都能推想出来,你这.....这番话...怎能作数?”
李若兰说道:“不敢,但本女人平生有一桩本领,只要手握长剑,偶然耳畔就闻声有人对我低语,面前便会闪现各种气象,只不过此话旁人不信,我也懒得奉告旁人。”
苍鹰说道:“我们使一套迷魂连环调虎离山之计,将那柄干将之剑偷出来好好揣摩研讨一番,诸般疑团,旋即自解。”
赵风道:“蜜斯别搅合啦,老赵我脑筋已经够乱啦。”
苍鹰笑道:“有道是:‘法不责众’,我们这么很多人一齐动手,算是看重于他,他欢畅尚且不及,怎会稍有见怪?何况我们又不是盗而不还,而是盗亦有道,将来总设法偷偷还他便是了,盗而不还,是为盗矣,盗而还之,此为借矣。”
赵风神情蕉萃,眼现黑圈,明显整晚未睡。他喃喃道:“明显就该如此铸剑,怎地全成了废铁?可他那口‘干将’模样平平,绝无神铁融入。莫非....莫非真有仙灵附身,才气有这般锋锐么?”
世人见他正理一大堆,竟然说的头头是道,无不啧啧称奇。李若兰喜道:“我晓得玄秦大哥住在那边,只是他平时足不出户,瞧他性子,该当极其谨慎谨慎,我们该如何把那剑偷出来?”
归燕然闻言大急,嚷道:“二哥你真是惫懒无聊,乱来一气,我与赵大哥这般一说,玄秦大哥就会被我们引出来?”
雪冰寒噤声道:“难怪,难怪,玄秦大哥这般漂亮,却能洁身自好,不近女色,本来他打得是这般主张,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