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听雨想:“固然委曲了燕然孩儿,但总算皆大欢乐。”当即引他们两人归席,世人去了苦衷,这才畅怀吃喝,举杯痛饮,李麟洪规复气度。不再那般阴沉活力,举止公然豪放飒爽了很多。
归燕然问道:“道长,我们兄弟俩有一事相问,还望道长据实以告。”
归燕然点头道:“我也不知,但难受极了。”
雪冰寒身子一震,回过身来,喜道:“你们.....你们熟谙张道友?他现在人在那边?”
莫忧扑哧一笑,想起两人在恒阳山上的戏言,说道:“如此大哥保重。”说罢回身上马,随李麟洪等人奔驰而去。
苍鹰说道:“燕然,使‘真武通天掌’!”一掌朝归燕然拍出,劳宫穴内力涌动,竟是一招劈空神掌,隔着桌子朝归燕然袭来。
兰儿闷闷不乐,但情知勉强不得,这才怏怏作罢,与归燕然依依惜别。
苍鹰与归燕然出了门,原地等待,一见雪冰寒出来,立时跟上,雪冰寒吓了一跳,颤声道:“两位饶命,贫道身上虽有银两,不过倒是卖血卖肉攒出来的,两位豪杰高抬贵手.....”
李听雨见帮主走远,蓦地如释重负,笑道:“得亏莫忧俄然来了这么一出,替我解了围,不然大哥定要大发脾气,一把火烧了我这金壶院。”
雪冰寒不知张君宝已被山海门除灭肉.身,重铸躯体,是以并不哀痛,笑道:“那我们可真是有缘。贫道八岁之时,曾与张道友在龙虎山脚之下偶遇,唉,当时贫道我身患沉痾,精力不佳,正坐在路旁瞧我师父替人算命骗钱....”
莫忧在李麟洪身边坐下,暗中对李麟洪说了本身出身经历,但绝口不提本身千年悲情、奇特体质。李麟洪毫不介怀,笑道:“你当时年纪幼小,被鞑子抓住,走投无路,只能勉强责备,我老李与鞑子冒死十几年。这等景象司空见惯啦。而你以后不是幡然悔过,大义灭亲了么?要我说,你丢弃繁华繁华,比我们这些从小苦过来的人。更是难能宝贵。你放心吧,跟着我老李,你毫不会受半点闲气。”
不知为何,苍鹰俄然想起刘邦与项羽来,但他随即自发好笑,暗想:“李堂主虽有刘邦用人之能,但却无刘邦大志壮志。麟洪老哥当然豪气云干,但远不及楚霸王那般英勇。我这类比,委实不知所云。”但实在李听雨在江龙帮中处境与楚汉相争非常类似,苍鹰这般比较,倒也并非全然不当。
两人面露游移,雪冰寒心知不妙,急冲过来,问道:“张道友他如何了?”声音发颤,眼中暗含泪光,明显极担忧张君宝安危。
归燕然见世人止不住的泄气夸奖,神采暗澹,心想:“坏了,我此番脱手,公然大错特错,漏了根柢,今后大难临头。”想起张君宝谆谆教诲,一时愁闷欲死。正心惊胆战时,俄然间胸口气味一窒,真气逆乱,眼冒金星,他摇摆几下,哇地一声,吐出一大口鲜血来,慌乱之下,心想:“我这是如何了?练功走火了么?”
莫忧与他抱在一块儿,拍打几下,归燕然鼻尖,闻到莫忧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,他想:“本来他身上有这等香味儿么?我怎地没有留意?倒像是女人家普通。”细心朝莫忧打量几眼,顿时发觉非常,变了神采,沉默不语。
三人当即来到一处“桃花楼”,这酒楼名字虽风月香.艳,但实在并非青.楼。三人到楼上雅座坐下,雪冰寒问道:“你们真的熟谙张道友?可不是来诓我的么?”
归燕然喜道:“恰是真武通天掌!”
雪冰寒啊地一声,喜道:“这真是....不过你使得与张道友普通,我没有你们那么强的内力,只能自行乱改,滥竽充数罢了。”眸中流光闪动,明显极其记念,又万分欣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