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鹰脸上变色,说道:“兄弟,莫非...你那玩意儿不听话了?这也难不倒哥哥我,我晓得四周隐蔽穴道,点了以后,当晚龙精虎猛、阳破天垠,保管你连床都压塌了....”
苍鹰劝道:“你与大哥分歧。他已看破俗世,心无旁骛,再无半分牵挂,方能以武入道。而你呢?你的门路,比他更加艰巨,更加迷茫。你临时走下去,若时候到了,统统自有分晓。”
经安曼这么一闹,堂上氛围有些僵了,世人谈笑归谈笑,喝酒归喝酒,但总多了分拘束。过了一会儿,作势闹了会儿洞房,点到为止,便各自散去。苍鹰见归燕然神情板滞的模样,晓得除了玄秦以外,旁人也没这本领,稍觉放心,却不分开,¤,只是在金壶院外悄悄候着。
苍鹰怒道:“老子又不是你爹!你说这话可多没出息?不准哭了!闻声没有?不然老子耳刮子抽你!”
赵风小声道:“道长,你一女人家,怎能做出这等丑事?也不知羞么?”
苍鹰吓了一跳,喊道:“真给我说中了?燕然。我们男人汉、大丈夫,不成意气用事,因一时小小波折,又何必如此懊丧?”
归燕然在原地踱步,心中恨意愈发炽烈,怒道:“若我找到那暗害谗谄之人,定要将他千刀万剐。”俄然又想起安曼来,喊道:“我得去找安曼,她怀了我的孩子,哎呦,不对!以她的性子,现在说不定已经...”他深怕安曼已自寻短见,刹时手脚冰冷,心底涌出极大惊骇。
归燕然寂然坐倒,双手捂面,小声抽泣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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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冰寒笑道:“犹记初遇时,身伏寒草中,闷静不动色,苦练蹲坑功。”说罢哈哈大笑,自是在说两人初度照面时的景象。
雪冰寒干笑道:“新郎官,气色不错啊,怎地跑出来了?”
归燕然毫不肯与苍鹰分离,急道:“二哥,你不是清闲宫的暗夜右使么?如你不满职务,我便把教主之位让给你当。”
归燕然喜道:“真的?那可太好了。你是她师父,有你相劝,她定会服从。师父,安曼现在那边?”
苍鹰说道:“我见过安曼了,她好得很。”
苍鹰问道:“你那新婚老婆,未过门的小妾,清闲宫的大业,你身后统统心疼、倚仗你的亲朋老友,你都要置之不顾么?你这一走,以兰儿的脾气,只怕会守寡一辈子,韩霏会自寻短见,以死明志。清闲宫世人今后失了信心,步入歧途,再度为祸江湖。李堂主也会心灰意懒,一蹶不振。你一走了之,倒也走的轻巧。”
归燕然咳嗽一声,徐行走近,那三人吓得魂飞魄散,顿时站直,有人观星,有人看花,有人装醉,神采无辜的紧。
苍鹰说道:“你与新娘子....如何了?但是她不让你碰她?这丫头甚么都不懂,你也不成硬来,我这儿有一副天竺欢乐禅的丹青,便赠于你佳耦二人,你俩依图施为。天然水到渠成....”
苍鹰沉默聆听,不再打趣,等归燕然说完,他说道:“你当时是中了毒,安曼也是,此事错不在你二人。”
归燕然闻言一愣,回身瞥见苍鹰,顷刻暴露哀痛怠倦之色,苍鹰晓得他已想起统统,微微感喟,说道:“我瞧出你心神不宁。跟上来看看,你大半夜的,不去陪新娘子,到处乱跑何为?”
归燕然微微一笑,推开房门,走入屋内。他和衣而睡,痴痴的望着面前熟睡娇妻,表情安静,再也生不出半点逃离动机了。(未完待续。)
苍鹰说道:“有些事,我一向未曾奉告你本相,但眼下恰是时候。”便将张君宝在外洋孤岛上杀死灵花,乃至数千人死于非命之事说了。归燕然越听越惊,低声道:“难怪大哥他...他会自残性命,本来他是心中有愧,可我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