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书秀顷刻间反应过来,盗汗直冒,怒道:“这大笨伯,他一小我冲出去做甚么?”
李书秀安定情感,帮手哈萨克人清算行装,牵马拉牛,她一颗心悬在胸口,恨不得当即赶到苍鹰身边,但她望望面前这些哈萨克族人,心中不忍分开,唯有冷静为苍鹰祈福。
贾尼贝大声道:“在火线巡查的木瓦哈桑见到一大群蒙前人朝我们这偷偷杀来!他们带着盾牌和弩弓,离我们另有七里路,看模样是来找我们复仇来啦!”
李书秀连声感喟,对安曼极其怜悯,苍鹰指动手上伤势,说道:“这女人蛮不讲理,还真下得了狠手,你还替她担忧,真是妇人之仁。”
很多族中懦夫主动投效,贾尼贝大喜过望,对李书秀说道:“李女人,你工夫高强,劳烦你留在这儿护送大伙儿分开。”
李书秀哼了一声,满脸不信,苍鹰见状,不免唉声感喟,暗叹世人无知,乃至贤人知名。
两人跑到村口,见到贾尼贝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一圈木头台阶之上,身边站着一百多豪杰,各自弯弓搭箭,严阵以待。
苍鹰点头道:“这麻药并不伤人,不过是令人昏睡的药物罢了,我躺上半天,药性自解。不过内里仿佛来了仇敌。”说着强撑站起,李书秀搀扶着他,走到帐篷外,只见哈萨克人你来我往,吵喧华闹,族中壮汉手中拿着兵刃火把,脸上带着凶悍神采。
苍鹰武功固然不高,但仿佛对武学之道无所不知,他本身也颇引觉得荣。公然听他笑道:“安曼乃是处・子之身,体内小腹处的元婴穴尚未闭上,加上她体质特异,肩胛骨处的‘离鬼穴’敞开,故而能接收残留在四周的真气。我猜想此地曾有过战乱,死者气味垂死,她经常作为招魂巫女,天长日久,日积月累,果然引鬼上身,而她本日屡遭变故,心神大乱,一时真气混乱,竟然走火入魔。”
李书秀见这门工夫美轮美奂,似梦似真,只感心痒难搔,缠着苍鹰要学,苍鹰又说道:“我早就传给你啦,这门工夫的心法含在蛆蝇尸海剑诀当中,只是你火候未到,一时半会儿还练不成,不过以咱俩的功力,这门工夫使起来能力不大,只能用来恐吓人,远不如你手中长剑管用。”
贾尼贝见她轻功如此了得,眼中尽是惊奇敬佩之色,他答道:“约莫有两百多人,这群该死的蒙前人,竟然胆敢前来送命!”
苍鹰面露赞成笑容,说道:“凡是修士持剑之时,若能人剑合一,心与剑同,感到剑上灵气,便能打通体内诸般穴道,催动内力从这两处穴道喷涌而出,气劲如锋,锋利非常。若从青蟒穴聚气,则化作无形剑气,从赤蛇穴运功,则化作无形剑芒。”
李书秀喊道:“贾尼贝叔叔,但是来了仇敌?”
贾尼贝见苍鹰如此英勇,心中感激,赶紧冲下台阶,领着众豪杰骑马冲出村庄,朝着蒙古兵士袭来的方向奔去。
李书秀心中大震,悄悄一跃,跳上一丈高的台阶,问道:“仇敌有多少人?”
李书秀抚摩小手,问道:“大哥,你眼下又没握剑,如何也能使出这无形剑芒呢?”
苍鹰气喘吁吁,神情衰弱,喊道:“阿秀,你现在信了么?”
苍鹰苦笑道:“安曼这臭女人,她针刺上喂着麻药,当时并未发作,恰好现在起效。”
他离蒙古马队起码另有百丈之远,这匕首上内力微弱,直如腾龙破天,星陨雷落,绝非常人所能。
李书秀听得啧啧赞叹,说道:“苍鹰哥哥,你这故事说的真是好听。”
台阶下拉姆长老喊道:“贾尼贝,趁仇敌还远,我们逃脱吧,去投奔回鹘部的人,仇敌数量太多,又是蒙古精兵,我们可敌不过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