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燕然道:“但是如何?”
章斧山替夺魂诊脉半晌,说道:“伤势并无大碍,内力也妥当有力,醒来以后,便能复原大半了。”
她拍拍胸脯,喊道:“你既然自称伪神,定然也读过《玄夜传》了?可知书中所记‘危难之秋,实为转机之曙,昔血魔在位,教务荒废,天灾风行,故天降玄夜,以正弘道。’”
归燕然心下一惊,暗想:“是爹爹让她来的?如此说来,爹爹早就不信玄夜了么?”
归燕然长啸一声。掌力如烽火燎原,终究撞上石壁浮雕,这石壁是一块大魂石,一感到被玄夜伏魔功之力所制,立时臣服,山洞中地动山摇,如万雷连震,发聋振聩,那石壁上金光万丈,令人睁不开眼,持续好久,方才停歇,再去看时,那浮雕从中现出一条大裂缝,足以容四人并肩走过。
苍鹰说道:“好得很。”对那女子说道:“先前玩花腔,开构造,东移西挪,引我们来此之人,便是你这丫头吧。”
李若兰笑道:“这可成啦,燕然哥,我们出来吧。”低头一瞧,刹时大骇,身前那里另有归燕然的影子?她心急如焚,大声道:“燕然哥呢?他方才还在这里。”
归燕然见着女子大手大脚,指甲锋利,身穿兽皮,真如同一支猛虎普通,问道:“便是你杀了我们清闲宫的信徒,抓走韩霏女人么?”
章斧山道:“定是方才光闪雷鸣之时,他们两人走入石壁里头去了。”方才光芒太亮,轰鸣太响,他们成了瞎子、聋子,天然难以发觉。
两人从洞中直落下去,归燕然感到脚踝被一只手拉住,深吸一口气,使出真武通天掌,挪移下落之势,苍鹰也以魔音气壁工夫减速,幸亏洞窟只要二十丈深,两人各使奇功,拍拍打打,敲敲搓搓,终究安稳下落。
苍鹰心想:“太乙对她动了手脚,乃至于她与凡人大大分歧,伤势规复极快,不逊于我,倒也算因祸得福。”
苍鹰奇道:“你落入深水,竟然也是天降洪福么?”
殷琦小声吝啬的说道:“她命我将身边信徒召至她身边,她将他们一一咬死,再令他们一一活转过来。”
苍鹰问道:“那新神是甚么模样?”
苍鹰说道:“不错,老子恰是鹏远!你这女野人又叫甚么名字了?”
他震惊万分。面有土色,心想:“这石壁好生邪门儿,竟用罡气罩住教主,这罡气凌厉猛恶至极。决非人力所能。”殊不知归燕然尽力运功时,气罩延长,自成护盾,并非构造邪术。
殷琦笑道:“新神自有无上神通,她将人杀死以后,便能精通那人的内力招式,杀的人越多,她的法力便越强。杀人以后,她只要悄悄吹上一口气,那人便能行走自如啦。”(未完待续。)
清闲宫教徒有桩好处,便是言辞便给,爱好演说,平时数人聚在一块儿,相互切磋教义,常常声情并茂,如同唱戏宣旨普通。殷琦满腹狂热,天然也藏不住事,大声道:“好!就说给你们听,也让你们死个明白!”
苍鹰只觉周遭冷飕飕的,问道:“令他们活转过来?她是怎生办到的?”
苍鹰说道:“那石室里头有鬼怪,姑姑为了救我,被那鬼怪弄伤。”将那洞穴怪的景象大抵说了,世人传闻那鬼怪如此可怖,无不瞠目结舌。
归燕然道:“二哥,你没伤着吧。”
......
殷琦瞪了他一眼,大声道:“那是新魔神眷顾于我,特地引我相会。我被潭水送入一处小洞窟,几乎灭顶,但总算缓过气来。在洞窟当中,我见到了新神,嘿嘿....从那天起,我便成了新神部下左膀右臂,第一弟子。”谈及新神,眼中星光闪烁,声音却在发颤,仿佛有些惊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