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君宝赶上前,说道:“贤弟,这般如花似玉的媳妇儿,你怕她做甚么?”
苍鹰额头冒出盗汗,说道:“针麻针麻,便是令命根细如尖针,麻痒万分,此乃六合间最暴虐的穴道之一,若非彻夜迫不得已,我千万下不了手。”
她哪知这世道险恶,民气叵测?即便她有了名分,嫁做人妻,焉能逃过毒手?只怕更会遭来抨击。归燕然扶她站起,她报上室第方位,两人联袂而行,过桥绕街。未几时便走远了。
凭这三人的武功,便是皇宫内院也能悄悄潜入,别提这戋戋千户府上。苍鹰早已探听清楚,晓得千户父子歇息之地。他几下起落,跃上一座高塔,运蛆蝇尸海剑工夫叩开窗格,一招“灵猫翻身”,钻入房中。
张君宝倒吸一口冷气,神采发青,喃喃说道:“禽兽,禽兽,二弟你公然非同平常,但我料得你定然不知这‘蜡油断根穴’”
归燕然脾气和顺,这当口却无可何如,当即改口说道:“环环女人,如许吧,我先送你回你父母身边。我熟谙几位很有手腕的朋友,或能帮上忙。”
苍鹰与张君宝两人相视一笑,眼神怪诞,令归燕然连连冷颤,苍鹰说道:“二弟,我传你一门点穴手腕,以阴柔内力,从阴.交穴动手,下探皮下半寸,再转为阳刚内力,待他气血混乱以后,当即拜别。此乃‘针麻穴’。”
两人调笑一会儿,拦住归燕然,张君宝正色道:“既然你已经承诺了苏女人,我们武林中人,一字令媛,绝无忏悔。我们这就想个别例,来替她排忧解难。”
苍鹰霍地站起,捂住胸口,呼吸短促,大声道:“你连这等恶毒手腕都想的出来?罢罢罢,我苍鹰彻夜若不让你见地见地‘脸上生阳穴’.....”
归燕然曾听苏芝环说过此事,当即答道:“他叫塔海,住在海岛胡衕的大宅里,看起来老得很,但不知年龄多少。”
这两人棋逢敌手,将遇良才,嘴里胡说八道,都是些污.秽不堪的隐蔽.穴道,归燕然半点不懂,料知也学不到甚么好,干脆充耳不闻,避而远之。
张君宝大吃一惊,对苍鹰刮目相看,问道:“还是二弟你心狠手辣,不过你晓得这‘针麻穴’么?”
苍鹰寂然起敬,点了点头,说道:“你竟然晓得这等短长穴道?大哥,你晓得‘漏阳穴’么?”
张君宝闻言一愣,眼神哀伤悲戚,仿佛想起了一件极其哀思的旧事,他喃喃说道:“行侠仗义,行侠仗义,你当这世道真的如此简朴么?”
归燕然瞪了他一眼,说道:“我练的工夫,便不能有这般动机,不然功力一溃千里,数十年苦修功亏一篑。”
归燕然说道:“伯父、伯母安好,鄙人归燕然,于路旁偶遇令爱。见她孤身一人,特地送她返来。”
如此商讨很久,三人趁着入夜,前去海岛胡衕,苍鹰四下扣问一番,摸清楚这塔海千户的老底,晓得他以往乃是上过疆场的虎将,现在是周遭甲主,管束一应汉人事件,膝下有两个儿子,也都立室立业,更是胡作非为的浪.荡货。
苍鹰如坐针毡,眼神惊惧莫名,颤声道:“你....你公然是个妖道,即便如此,你定然不知这‘龟缩穴’!”
苍鹰哈哈大笑,说道:“大哥,我说这阴阳交.合的工夫,未免落了下乘,怎配得上三弟这等神武少侠?依我看,如有那些房中炼丹术、金枪不倒丸之类的灵丹灵药,不如多给他些,让他吃了,好早些开窍。”
借着幽幽月光,他一见面前场景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只见这千户肥头大耳,满脸斑白胡子,脱得一干二净,怀中抱着一名年青女子,那女子光着身子,眼带泪痕,眉头紧蹙,定然是被他逼迫来的,此时无可何如,想必恶梦连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