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听雨大喜,转头往部下当中望去,一时踌躇不决,心想:“兰儿武功最强,只要上去比武,使出五彩剑芒来,必能震慑群雄,独占鳌头,可她一女人家,如此抛头露面,实在不当。吴老年纪太大,万一有所闪失,那可如何是好?雪道长剑法固然了得,但内力全无,赶上内家妙手,只怕堕入苦战。唯有.......”
群雄听他啰里啰嗦的讲了一大堆,早就不耐烦了,有人大喊道:“你的心机,大伙儿都心知肚明!也就别自欺欺人。掩耳盗铃啦,快些划下道来吧!”世人大感附和,七嘴八舌的叫唤起来,演武场中顿时喧华不休。
世人恍然大悟,细思之下,也明白了这腾千录的良苦用心:此人拿了个烫手山芋,心落第棋不定,既不想等闲放走,白忙活一场,又怕扳连本身,惹来杀身之祸,以是想出这么一个背水一战的体例。光亮正大的将苍鹰交给旁人,本身也拿些好处,此举名正言顺之至,也不坏江湖端方,武林人士不但不会怪他,如有人与他难堪,反而会大力互助。
苍鹰心想:“他们工夫差的太远,腾千录部下这十人,各个儿比他们更加了得,就算再给他们十个胆量,也不敢冒昧。”
那男人又道:“腾先生在江湖上名头不差。大伙儿送他外号‘千言万语’,是赞他动静通达,无所不知,现在大伙儿不远千里赶来,天然是信得过咱家先生了。不瞒大伙儿说,腾先生前些日子得知了一名大有来头人物的下落,又花了很多心机,终究擒住那人,将他带到此处,关押了起来。腾先生自知此事太太严峻。他单独一人,不敢专擅定夺,因此想挑出一名德高望重,气力薄弱的朋友,将那人交到这位朋友手上,也算交了肩上担子。”
那男人又道:“大伙儿也都晓得此人身份非同小可,在江湖上仇家极多,腾千录先生误捉此人,这些日子来,内心可一向惶恐不敢,深怕动静传出,惹来灭门之灾,左思右想,无可何如,唯有向天下豪杰坦陈此事,若能找到一名秉公法律、大家爱护的大豪杰,能够将苍鹰拿去,既救了腾先生的命,又能告终武林中一场纷争,那是功德无量的事。”
李麟洪大声道:“我乃江龙帮帮主李麟洪,这苍鹰昔日对我有恩,我恰是为救他而来!我们江龙帮五万帮众高低一心,定要救出苍鹰兄弟。”他此言一出,本觉得场中豪杰定会爱护惊呼,赞叹他的侠义威风,谁知世人反应平平,并无人稍有惊奇。他江龙帮固然雄踞江南,不成一世,但这些武人大多来自长江以北,对南边武林非常轻视,因此也没如何听过江龙帮的名头。
那男人解释了一通,稍稍等待,说道:“既然大伙儿并无异言,还请将名号报上,腾先生自会考虑。”
腾千录沉默半晌,又对那男人说了几句话,那男人笑道:“这位兄弟言之有理,我们干脆挑了然吧,腾先内行上那人,便是昔日雪莲派四大护法之一,单枪匹马,击杀冥府双鬼,又暗中突入鬼剑门总坛地点,为雪莲派立下汗马功绩的‘火雕’苍鹰。”
这两人名头却比李麟洪清脆很多,群雄公然“哦、啊、喝?咦?”地叫了起来,便有民气想:“连他们都来了?这苍鹰与他们又有甚么干系?嗯,定是为了九鼎真经而来。”
李麟洪部下一人嘲笑一声,也运力喊道:“不知你们嘴里所说的‘那人’,是否是我们所找的‘那人’?你不闪现些真金白银来,我们安知你货真价实?”此人功力也极其不俗,声音平平平淡,但震的世人耳中嗡嗡作响,足以与房屋台阶上那男人并驾齐驱。群豪都是识货的,一见之下,纷繁大声喝采。李麟洪面有得色,大手抚须,小声发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