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从于府冲了出来,见远处世人忙不迭朝外疾走,又有于五藏的后辈家兵手持水囊灭火,但火势狂猛,只能稍稍停止,一时半会儿,恐怕难以燃烧。
李书秀闻言如有所悟,依着苍鹰所说运起心诀,公然见到空中有一丝透明纤细的气味,笔挺朝前,垂垂下落,停在一处足迹上。她又惊又喜,传音问道:“大哥,这么说来,你若要找人,天下恐怕没人能逃得脱你了?”
万益民顿时觉悟,喊道:“不错,那人是谁?工夫好高。但是....但是他的模样...”想起于凡疯疯颠癫、举止庞杂,不由得对女儿遭受担忧已极。
九婴神态谦恭,报上四人姓名身份,又命安曼与李书秀除下易容,万益民见那两人竟是仙颜少女,更是惊奇万分,想到:“他们本来是明教中人,我却也听过他们名头,都申明教昔日叱咤江湖,与清闲宫分庭抗礼,并称当世两大邪教,本日一见,倒是为人浑厚,举止有礼,急危救难,恰是江湖侠义之辈。”
他好胜心起,将火剑归鞘,使出鸿源江河掌,这掌法是明教顶尖的工夫,顷刻间掌力如圆弧般曲折,将于凡围在一团掌力当中,同时蓝剑如烟雾满盈,靡靡绵绵。于凡抵挡不住,被他一掌击中左臂,顷刻间,九婴感到一股内劲反震返来,猝不及防,本身反而退了一步。
苍鹰说道:“我们可得快些追上他,他刚走不久,路上陈迹清楚,如果再过一会儿,山间熊虎狼豹四周便溺,我就算是条狗,也找不到他跑哪儿去啦。”
苍鹰心想:“于凡,你小子昏了头了?这等娇滴滴的女子对你投怀送抱,你反而将她赶走?如果换做九婴,早就恶狗扑食啦。”
万益民苦笑道:“女大不中留,我又能有甚么体例?这位小兄弟接连救了我和阿兰,我感激他尚且不及,又怎能恩将仇报,坏了他俩的功德?”
九婴推开苍鹰,说道:“前辈放心,于凡对万女人庇护尚且不及,毫不会故意侵犯。”
李书秀与安曼从山上跑了下来,已经取回了兵刃,抛给九婴接住,喊道:“二哥,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办?”
那两人恰是苍、九二人,苍鹰熟读兵法,本是趁火打劫的妙手,一见那于凡大发神威,救走新娘子,他趁此挑翻几个灯笼,这宅院老木易燃,山风又急,火借风势,立时无可反对。
两人冲动万分,颤声扳谈,一时热火朝天,甚么都顾不上了。苍鹰等三人见九婴如此欢乐,心中也替他欢畅。
五人在山林中跑了好久,山路垂垂迫隘,山势也愈发峻峭,万益民见那四人奔行半天,气味竟毫不混乱,除了那搜索之人外,其他三人内功深厚,甚而在本身之上。他大为敬佩,问道:“不知四位贵姓大名?年纪悄悄,工夫这般了得,老夫久居合山,竟不知天下武林间出了你们这些豪杰少年。”
他正说得滚滚不断,礼数殷勤,苍鹰一把捂住九婴嘴巴♀,,喊道:“万老前辈,我们快些去追那疯子吧。”
苍鹰在她秀发上一阵搅动,笑道:“这刁钻丫头,整天挑你师父话里的刺。走吧,走吧,你们跟我来。”他习练蛆蝇尸海剑,跟踪追猎之术天下无双,说着哈腰搜索一番,很快找到一处极纤细的足迹。
万佩兰极其惊骇,不知所措的望着面前狂徒,俏脸一片惨白。
万益民干笑几声,说道:“这丫头从小就刁蛮的紧,我说东她偏要往西,罢了,罢了,她要如何就如何吧。”
忽听于凡尖声长啸,一回身,将万佩兰推在地上,肩部铁链自行飘了起来,镰刀尖对准万佩兰鼻子,用女声枭叫道:“你这贱人,你胆敢诱·拐我的于凡!我宰了你,我宰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