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燕然奇道:“怪了,这是甚么怪鱼?”
苍鹰气往上冲,骂道:“这干尸只怕是用心刁难,老子不平侍了!”一甩手,走到一旁,坐着直生闷气。归燕然心想:“我且让他吸我的血,待支撑不住,立即逃离。此人极其紧急,若无他帮手,这岛上诸般隐蔽,难以索解,我们自觉乱跑,也救不了这岛上百姓。”想到此处,割破手腕,凑到干尸唇边,那干尸神情顿时凶暴起来,张嘴吮在归燕然手上,归燕然只觉鲜血奔腾,直如干尸身内。
苍鹰跑了几步,离开险境,仓猝问道:“燕然,你甚么时候学会大哥的看家本领了?莫非这小子偷偷给你开小灶了么?”
俄然间,那莫忧娇躯摇摆,神情恍忽,身子发软,摔在归燕然怀中,苍鹰觉得他作假,正想斥责,却见他四肢痉挛,绝非假装,仓猝说道:“这里是海边,得把他从这儿带走,我们回镇上去吧,把他妥当藏好,莫让人发觉了。”(未完待续。。)
苍鹰心想:“这莫忧竟然喜好饮血?我倒传闻过世上有此等怪人,以人血人肉为生,性子残暴,模样丑恶,牙尖如刺,身上寸毛不生,与莫忧半点不像。”他满心忧愁,不知这莫忧是人是鬼,谁知莫忧喉咙咕噜咕噜作响,哇地叫了一声,身子弯下,将鱼血全数呕吐出来。还好苍鹰眼疾手快,飞速躲开,这才逃过鱼血淋头之灾。
归燕然俄然惊呼一声,见到莫忧手臂微微颤抖,仿佛在摸索事物。他顺着干尸手臂方向张望,不知为何,脑中突发奇想,说道:“大哥,这干尸想要吸血!”
苍鹰细细检察,顿时浑身盗汗,只见火线不远水下,黑影密密麻麻,缓缓浮动,乍看之下,似是石块,但现在蓦地惊觉,竟是这些凶悍飞鱼,一个个儿虎视眈眈,蓄势待发,苍鹰说道:“见鬼了!”便想后跃,那些飞鱼俄然跃出海面,如万箭齐发,张口咬来,苍鹰手举着莫忧,如何能够抵挡?眼看便¥-,要惨遭撕咬之厄,归燕然踏上一步,手掌切转如圈,苍鹰面前顿时卷起内劲,那些飞鱼撞入气团,顷刻力道全消,落在岸上,扑腾扑腾乱跳。
莫忧听他怪里怪气,不由笑出声来,他重伤初愈,气味不稳,这么一笑,不慎咳嗽起来,一面咳嗽,一面说道:“你别乱来我啦,就你那张匪贼脸,化成灰我都认得。”他脸上笑容绽放,顿时容光抖擞,有如朝霞透云,难描难画。苍鹰悄悄奇特,心想:“九婴那张脸也算的漂亮了,与他一比,相形见绌,此人到底是男是女?举止身形,决计是男人无疑。可面貌嗓音,清楚是个绝色美人。”
莫忧哼了一声,说道:“你就算叫鱼虫马兽,与我也没有干系。归燕然大哥,你另有甚么事要问么?”
归燕然可惜说道:“他如何把鱼血全吐出来了?”
苍鹰仓猝挥手挡住脸面,捏着嗓子说道:“甚么鹏远?燕返?公子你认错人啦。”
苍鹰厉声乱叫道:“我叫鹏远,童叟无欺,如假包换!”
苍鹰大惊,上前一掌击出,想要推开归燕然,归燕然手腕轻振,挡开苍鹰,说道:“二哥,我自有分寸。”苍鹰急道:“这干尸穷凶极恶,不是甚么好东西!你怎能任他胡来?”
归燕然道:“大哥,你我练得都是纯阳孺子神通,说不定血能管用。”这两人固然习练内劲截然分歧,但因为洁身自重,未曾与人欢.好,内劲中都带有五分纯阳真气,可驱寒、辟邪、排毒、长命,运转起来比那些真阳、太阳、少阳、阳明内劲要迅捷很多,盖这般逆本性修行,于凡人极其艰巨,故而有诸般好处,难以尽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