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燕然道:“可要我助你一臂之力?”
另一兵士抬高声音笑道:“实在不管是皇上还是王爷,都弄不清靖海王在那岛上所做之事。不过那岛上诸般奇特,这手镯不过是此中一环。我们刚巧抓住这小女人,便顺道将他送给王爷吧。”
归燕然悻悻笑道:“知书达理?我倒不知,但骄横霸道,眼下现成。”
李√,若兰瞪了他一眼,叱道:“好哇,你现在本领大了,敢与我顶撞了?我闻不得饭食气味儿,你在这儿留着,徒惹我心烦,给我到洞口守着去!”
归燕然道:“我去抓些野鸡、山猪来,你稍等一会儿。这等活计,我驾轻就熟,自幼便做的惯了。”
归燕然心道:“是了,这些鞑子深夜行军,定是军情告急。要赶去某地援助兵戈。”十余年前樊城一战,一万多位武林妙手齐赴救济,却被三千蒙古铁骑迎头痛击。进退不得,而后被蒙古雄师围歼,几近全军毁灭。江湖四大妙手就此销声匿迹,张君宝、冯叶华也黯然隐退。武林中人提起元军之强,皆心不足悸。面前这四百元军军容强大,管理有方,只怕远赛过7、八百位江湖人士齐聚之威。
李若兰道:“你若能打猎、做饭,那可再好不过,我这些噜苏本领可差劲的很。”她于女红、家务、一窍不通,脸有愧色,但随即又想:“我这么个仙颜敬爱的小女人,嫁给你这卤莽迟笨的哥哥,本就亏损,如果精通家务,温良贤淑,那还了得了?”顿时又心安理得来。
归燕然听到远处有兵马喧闹之声,暗想:“深更半夜。此地怎会有行军?”顾不得捕猎,穿过丛林,来到一片林间空位前头,只见一大群元军驻扎在此,各个儿身穿铠甲,身强体壮,军容整整齐齐,纷繁于火堆旁围坐,四周竖起营帐。撑起大旗,偶有人发号施令,人精力,马雄浑。兵刃精美,竟是四百多人的一队蒙古精兵。
兵士道:“我们不过是听王爷号令罢了。其他事,我们也不敢多问。”
苍鹰晓得这些兵士绝非江湖人士可比,军纪严明,说一不二,也不废话,猛地朝前一冲,但来到半路,已有人朝他射出弩箭。苍鹰挥动长剑,将弩箭拨转方向,反而朝四周八方飞去,立时便有人中箭倒地。但深切军中,箭矢无处不在,苍鹰抵挡不住,只能跃上半空,可又有弩箭直射过来。苍鹰手臂一震,面前竖起两面气墙,将弩箭反震化解,终究落入人群当中。回身刺剑。锋芒旋舞,当即杀死数人。
军中走出一名军官模样的人,对那几位兵士问道:“这就是王爷要找的人?”说的是糟糕的汉语。
归燕然又是欣喜,又是担忧,暗想:“苍鹰哥?他怎会到了这里?他冲出去做甚么?”
军官道:“我们但是要去兵戈的,到了抚州,我们自顾自走路,你们去找王爷吧,不过遵循端方,王爷有所封赏....”
那兵士挽起小女人袖管,只见一粉色手镯挂在她手腕上,说道:“不错,不错,长官你看,这手镯色彩如此。”
李若兰道:“怎能事事都靠你?你这般宠嬖我,我固然知书达理,但万一若被你惯得骄横霸道了,又怎能练成易筋经神功?”
归燕然不敢招惹,伏在一旁,屏住气味,当真有如死木顽石,谁也发觉不到。
苍鹰趁乱将此人杀死,却不张扬,将他口鼻捂住,扔到一旁营帐当中。元军不知领袖已死,无人发号施令,各自为战,副官也不敢领受。苍鹰使出蛆蝇尸海剑心诀,顿时如鱼得水,进退随心,每一剑都必有所得。但他先前受了些伤,血流不止,不敢恋战,跑开几步,将那一老一少两人抓住,对归燕然道:“这就走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