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怪微微一愣,点头道:“鹏远兄高风亮节,不近女色。我说话不当,不该将鹏远兄与那暴徒相提并论,方才所言,倒是小妹的不是了。”
鬼怪道:“那人便是我雪莲派的大叛徒、大淫.贼,人称....”
鬼怪躺在苍鹰怀里,俄然心中一动,涌出一丝记念之情,不由哼了一声。??
苍鹰叹道:“情思骚动,最是煎熬,我以往饱受这等痛苦,厥后大彻大悟,挥剑斩断情缘,方才得了摆脱,可彼时钻心之痛,至今缭绕心底。我这等大智大勇、明禅悟道之人,尚且勉强涉险过关,你这初涉世事的小丫头,哪儿那么轻易健忘心中密意呢?”
苍鹰听她报歉,情意稍平,但恼她唤本身为‘淫.贼暴徒’,神采颇欠都雅。鬼怪见他生着闷气,柔声道:“鹏远哥哥,你生我气了么?”她从鬼剑门中习得扳谈法门,叫做“不破不立”。先将人稍稍获咎,立时道歉,显得不安,反而易令那人生出好感。用来密查动静,建立友情,实在灵验。
苍鹰见她接梗,来了兴趣,尖声尖气的说道:“本公公另有一计,可助女人消解怨妇之容。”
苍鹰见她不生闷气,自也痛快,一起胡说八道、装疯卖傻,摸黑找向那神殿地点。
话说迫雨被聚女一起带着,忽高忽低,身躯震惊,他内力干枯,昏昏沉沉,终究落在地上。随即身边咣当一声,听出是千血剑之声。他脑袋一懵,顿时不省人事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他展开眼,只觉一团团火光熊熊燃烧,将四周照的有如白天,他缓缓爬起家来,扫视附近,顿时吓得双足软,盗汗直冒。
苍鹰心想:“好么,老子救你无数次,被你轻描淡写,一笔带过。”也懒得与她计算,反将她横抱胸前,高出纵飞,高低驰驱。沿洞窟迅穿行。
苍鹰扑灭火折,照亮火线,不由松了口气,晓得路途中再无步地,现在稍觉轻松,便已了然:“凭荧儿、傅殇两人的本领,千万找不到那神庙,定是太乙决计指引,莫非他本就成心让荧儿修炼那奇特工夫?”
她清脆柔滑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上,过了好久,更无回应。
苍鹰辩驳几句,但鬼怪言道:“我先前背着你走,眼下我不成了,你莫非是这等忘恩负义、弃之不顾的小人么?”
鬼怪啐道:“你才是怨妇呢,你...又有甚么鬼主张,说来给我听听?”
她静候半晌,咬了咬牙,在祭坛上用力一碰一转,只听虎虎沙沙一通乱响,迫雨身后传来薄膜分裂、液体黏稠之声,他遍体生寒,仓猝将千血剑握在手中,但觉这神剑毫无灵气,挥动有些沉重,失了先前神效。
苍鹰瞧出端倪,说道:“你留在此处,用我那工夫涵养,我瞧这儿承平安然的紧,也不消担忧有野兽仇敌,我保管将迫雨、九狐救出来。”
鬼怪笑得愈欢乐,不但不怨,反而甚是高兴,说道:“你教我做这等好事,我先打你两个耳括子!”
血玉女童呼喊道:“好!你不出来,我....先吸干这女妖魔的血!到时你便悔怨莫及了!”
她说出这话,不过是出言恐吓,并非真要侵犯九狐,但迫雨大惊失容,不顾性命,在石壁上一踩,纵身而上,升了两丈多高,丹田俄然剧痛,他面前一黑,惨叫一声,从高处落下,一只公鸡扑了过来,尖嘴点向迫雨腹部,迫雨着地一滚,逃过面前之厄,不料一旁一股巨力撞来,他气味一窒,剧痛之下,却不出声,被四掌巨熊拍飞了出去。
鬼怪脸上一红,嗔道:“甚么情郎?我是要去救九狐姐姐。迫雨公子对九狐姐姐一往情深,你莫非看不出来么?”说话时声音苦涩,心中哀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