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燕然晓得有高人用隔氛围劲夺人,喝道:“留下!”腾空一抓,但地上一具尸首霹雷一声炸裂开来,尸块如急雨般飞散,他顾不得抓人,回身挡在李若兰前头,运功一挪一转,真武掌力策动,尸块凝在半空,力道偏转,失了势头,当即落在地上。
死未绝浑身湿滑,一跃而起,欣喜的蹦来蹦去,喝彩道:“多谢门主!多谢门主!老头我一身跟随门主,不惧存亡,全拜门主所赐!”说罢跪倒叩首,神情甚是欢乐。
这黑脸男人不是旁人,恰是紧追归燕然前来的苍鹰。
那人道:“我叫鹏远,来此满是美意,夫人莫要不识好歹,分不清敌我。”
夺魂大惊,转头一瞧,站在高处,公然见远处旗号飘荡,风声猎猎,竟是一队蒙古精兵在此驻扎。她急道:“这蒙古雄师不是撤走了么?如何还在此处逗留?”
落地以后,他定睛望去,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纤细身影,穿戴黑衫,肩罩披风,手上缠满玄色绷带,一张脸也被黑布条挡得严严实实,瞧她身形,该当是位女子。
归燕然吓得不轻,额头冒汗,心想:“这女子好生暴虐,竟一口将门人吞了。她....她腹部怎能如此活动?她毫不是人,而是妖怪。”一时想起父亲腹中裹脑的骇人模样,心中惊惧。无以复加。
归燕然俄然觉悟道:“我与她胶葛甚么?这女子一身邪术,我还是早些脱身为妙。”足尖一动,转眼已在数十丈以外。那门主万料不到他轻功精美如此,怒道:“休想走!”足不抬,脚不动,如僵尸般腾跃而起,飞速追出,身法也是奇快,本来两人相较,还是归燕然脚力更健,但现在手上多了一人,即是多了一半分量,轻功大打扣头,那女子一弹一弹,来到十丈以外,腹部伸开,一根长舌朝归燕然卷来。
那门主道:“既然如此,你留下那仙剑派的女子,我便饶你性命,还会收你为徒。你的轻功练得不错,投入我门下,我传你一门不死不灭的神功。”
死未绝也不喧华抵挡,落入腹中,腹部咀嚼半晌,顷刻胀大,仿佛怀胎十月,转眼又哗啦碎裂,里头滚出一个肥大完整的躯体来,归燕然按捺住恶心,细心一瞧,恰是先前的怪老头死未绝。
李听雨见他如此恶棍,怒道:“你快些将他们给我找返来!不然本月银钱,一概不发!”实在归燕然本分拘束,谁都看得出来,李听雨自也不担忧他与李若兰闹出大乱子。但两人夤夜私奔,提及来大大不当,若传到外头,只怕旁人背后里嘲笑歪曲。情急之下,便让苍鹰做了冤大头保人,非要他将两人缉捕归案。
归燕然吃了一惊,忙道:“是,是,鄙人阿谁...一时不慎,嗯....得观女人贵体,阿谁....实在是无礼,获咎,获咎。”解释几句,只觉万别离扭,这女子明显是个吃人妖怪,又或是具死而复活的尸身,竟然指责本身偷香窃玉,实在荒诞至极。
夺魂道:“你是甚么人?胆敢阻我来路?但是活的不耐烦了?”
死未绝指着李若兰道:“阿谁小女人是仙剑派的大妙手,用一招‘六龙吉祥’,将大伙儿全都杀了,他们功力不深,未能残存,唯有我练成了‘残生神功’,这才保住一条老命。”
苍鹰又惊又喜,不由笑道:“本来我义弟另有这等拐带少女的好本领,枉我还担忧他胆怯羞怯,难有出息呢。”
李若兰不明以是,又问:“这是如何了?”话音刚落,耳畔又一阵巨响,脚边又一具尸身爆裂,她只感一股巨力震惊满身,刚巧内力不继,气味一闭,立时昏倒,人朝后倒飞出去。归燕然追上她,悄悄一托,将她接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