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听雨回嗔转喜:“鹏远兄弟言之有理,我们自当谨慎行事。雪道长,你传出信鸽,让玄秦、陶蛇、赵风他们也赶畴昔,我们这就解缆,在恒阳山见面。”
苍鹰皱眉道:“那苍鹰只怕是假的,我们没需求劳师动众,傻里傻气的跑畴昔。”
黄松公又道:“我那两个混账部下也不知跑哪儿去了,我前些日子为了奉迎他们两人,送了他们大笔银钱,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,得了财帛,一溜烟跑的没了踪迹。唉!”重重感喟一声,烦恼至极。
苍鹰点头道:“此人号称‘千言万语’,传闻确是有些真工夫,但最以动静通达闻名,凡是风吹草动,此人定有知觉,又爱财如命,贪婪非常。他向来在太原一带做买卖,想不到原是南边人物,又是甚么山庄的庄主了?他既然有此底子,为何恰好要去北方闯荡?”
李听雨只觉此事非常蹊跷:怎地这黄松公部下接二连三的失落?乍看起来,倒像是有甚么诡计似的。想要向黄松公表白心迹,宣称绝非本身所为,可黄松公毫不见怪,半点没往那处想,李听雨想要辩白,却也无从提及。
李若兰说道:“不管如何,我们得把苍鹰大哥救出来。他的大恩,我们不能不报。”
雪冰寒点头道:“不,不,鹏弘远哥,你先前说这腾千录动静通达,但贪财如命,是么?”
李听雨心想:“此行极其伤害,闹得不好,连性命都得断送在那儿,莫忧与此事无关,怎能让她犯险?”因而堆笑道:“莫忧公子但是气闷了?我让....”
苍鹰又道:“我看也没甚么大不了的,即便那人是真,又能如何?此人仇家太多,你们将他抓到手上,只是多了个灾星,接了个烫手山芋罢了。别闹得不好,反而深受其害。我说我们也不必太焦急。”
苍鹰见他如此义气,心下打动,正想将身份照实相告,但转念一想,又怕此事泄漏,当真扳连他们,因而叹道:“鹏远出言不当,还请包涵。但堂主需得谨慎行事,那苍鹰获咎之人,各个儿来头极大,权势遍及,莫说是我们九江堂,就算全部江龙帮,也不必然能敌得过他们。我们不如静观其变,暗做筹算,如果真此事不假,再出奇策救援不迟。”
约莫过了半个月,李听雨俄然收到一封密信,寄信之人乃是江龙帮湘江堂堂主庄牧所寄,除却些“为仁善治,英风侠义,久念甚矣”之类的客气话,又道:“数月之前,大同山恒阳山庄庄主腾千录由北而还,愚兄曾与腾千录大哥有结义之情,故于此人府上盘桓数日,听闻此人谈及北方人物事迹,自亦遐想敬佩。”
只见一座座百丈小山立于面前,绿树如衣,将小山包裹起来,如同披着一尊尊法衣的圆佛,山中有小溪流过,偶有云气活动,虽非高山,似有仙踪。苍鹰极力了望,见每座山上都有房屋,或似古刹,或似塔楼,唯有一处像是人家。
苍鹰说道:“就是那边了。”世人打起精力,将马留在山下,徒步上山,幸亏山势毫不峻峭,约莫走了一炷香工夫,世人来到山庄前头,见这山庄左邻风谷,右接云溪,园林也极其宽广,公然是一处好寓所。
李若兰见苍鹰满脸猜疑,归燕然神采茫然,大声笑道:“我这条命就是这位苍鹰大哥所救,雪mm也是一样。大家都说他已经死了,想不到竟然活着。”
李听雨听的甚是惶恐,心胸感激,说道:“黄二爷何必挂怀,特地登门说这些话?如此气度,足能够廉颇比拟了。”
而那雪冰寒需替李听雨出运营策,阐发天下局势,又得掌控些紧急小事,忙得不亦乐乎,但如有闲暇,总要跑来与苍鹰喝酒谈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