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苍鹰神情冷酷,与几天前似全然变了一小我,说道:“你习武已久,不至于如此不济。收摄心神,调匀气味,各走各路,谁也不会帮你。”
等至天明,苍鹰等四人离了大营,取小道绕过羊苴咩城,直往泥沼方向赶路。城周尽是密林,枝叶花草,密如繁星,远赛过中原树林,加上气候酷热,蚊虫绕旋,旅途实在疲累,冬遥实在支撑不住,常轩便背她赶路,苍鹰只是旁观,却毫无援助之意。
飞蝇蓦地劈出一掌,无形剑气化作滔天巨浪,朝常轩吼怒而至,常轩出掌一挡,掌力化作颠簸,分散开去,周遭树木催倒一片。常轩晃了一晃,退后半步。
飞蝇悠长游离于山海门以外,对此门派唯有恨意,避之不及,也从不以此为荣,但是现在听常轩侃侃而谈,视死如归,心中顿生豪情,又觉惺惺相惜,几近便想干休,但刚有此念,脑中不明不白生出滔天肝火,那停止之心立时消逝。他呆了好久,说道:“本来...本来你一向...一向在等我杀你。”
飞蝇说道:“你早就晓得了?”
常轩朗声道:“在数百年间,你执泥于仇恨,苦苦回避旧事,浪操心血,举止乱七八糟,不知所云,怎及得上我永久追随旧梦,未曾有半晌松弛?飞蝇,你随我走入此地,便是你溃败之因。金鳞驭风,化身成龙,在这山林当中,即便是门主亲至,也毫不是我的敌手!”
常轩哈哈大笑,说道:“飞蝇啊飞蝇,你杀了血元、蒹葭、觉远以后,我们若再一无所知,岂不是无能至极么?”
香儿忍不住说道:“师父,你常常自夸侠义,武功又远赛过我们,冬遥mm受累倦怠,你为何不稍稍帮她一把?”
苍鹰说道:“我与她非亲非故,她怎肯让我互助?说不准她一心想要常轩小兄弟背负,我胡乱献殷勤,岂不坏了她的功德?”语气非常冷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