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蝇只感倦怠,静坐歇息,也不答话。他虽接受山海门冥池浸礼,若存若亡,非生非死,但与觉远争斗猛恶至极,一时难以复原。
觉远将飞蝇当头摔过,砸在地上,飞蝇痛的伸开嘴,又一拳正中觉远鼻梁,这般打闹,当真半点伤不了两人,但两民气中痛快,确切难以言喻。
归燕然听得毛骨悚然,心想:“这靖海王真是疯子,莫忧但是他的义子,他怎会对莫忧有这等动机?”虽觉怪诞,但见靖海王现在情真意切,泪如雨下,不免有些伤悲,长剑空指,斯须间竟不知所措。
靖海王怒骂一声,跳了起来,摆出架式,想要顽抗,归燕然见莫忧在他身边,恐怕他脱手侵犯,一时踌躇不决,不敢冒然上前。
贰心知苏芝环已死,伤痛得无以复加,心下茫然至极。正记念时,却见远处觉远缓缓站了起来,归燕然惶恐非常,仓猝浑身运力,双手前挡后拦。仓促迎敌。
靖海王来到一旁,脸颊贴住莫忧惨痛的脑袋,泪水难止,哀嚎道:“莫忧儿,莫忧儿!我端的不晓得!我本觉得成了灵花之子后,能与你长相厮守,岂知....岂知倒是害了你的性命!早知如此,我又何必来哉?”
那仙鹤振翅而动,如入虚空,在归燕然身上悄悄一碰,归燕然那里遁藏得了?立时假死畴昔。仙鹤将归燕然衔住,连同莫忧一起放在背上,随即化作一道白光,转眼飞过百丈,升入空中。
归燕然愣愣瞧着,心想:“就算他们两人这般乱打乱斗,我也毫不是敌手。”想起张君宝所说觉远旧事,与面前场景印证,只觉心神恍忽,但惊骇全消,反而倍感放心。
靖海王仰天悲叹,喊道:“灵花母亲,灵花母亲,求你大发慈悲,助莫忧活过来吧!我不要这一身仙颜,不要这成仙身躯,只盼莫忧儿他能死而复活,我求求你,求求你啦!”一边说着,一边用头砸地,委实肉痛欲绝,猖獗麻痹,只撞得满头血流如瀑,他鲜血落在莫忧身上,俄然间,归燕然见到莫忧微微颤抖,眼皮翕张。他大喜道:“靖海王,你身上的血能够救莫忧!”
飞蝇哈哈笑道:“你又何必担忧此事?快去快去!须知乾坤当中,皆有定命。我只承诺你,即便他入了山海门,不管如何,我也会饶了这张君宝的性命。”
觉远朝莫忧那儿望了一眼,垂首道:“二十年前,我预感这千古奇花有复苏迹象,因而千里迢迢,来到岛上。深切那母灵花之巢穴,她透过心机,传话如我脑中,向我告饶,陈述心中欲望。老衲不想杀她,也不想放她为恶,因而便守在岛上,与她朝夕相处,我念我的佛,她诉她的苦。”
归燕然见到这惨痛一幕,舌挢不下,眼睁睁看着靖海王身躯干瘪,反而成了干尸,洞中北风一吹,那干尸当即四分五裂,散如飞沙。
觉远扯住飞蝇头发,飞蝇咬住觉远手臂,觉远痛的嘶嘶乱嚷,骂道:“恶鬼!你砍得我好狠!”飞蝇终究嘟囔道:“妖僧!你打断我浑身骨头!”觉远哈哈大笑,说道:“你到底不是我的敌手,被我先揍趴下,又是我先站起来!”飞蝇怒道:“老子最恨你这道貌岸然的和尚,一见着你,功力大打扣头,那里还能使出尽力?”
觉远叹道:“老衲也于你普通,猜疑于存亡,拘泥于存亡,模糊便想借这灵花,找到老衲的天命。十年之前,靖海王照顾这位灵花之子来到岛上,我见这孩子长得独特,便将他带到母灵花面前。这孩子报告他千年来的遭受,痛斥人道之恶。老衲听了,心生感慨,便让这灵花节制老衲心魂,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