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好这蜀地边疆之处,多有强匪恶霸,占山为王,为祸乡里,周遭百里以内,百姓深受其害,难以安居,遑提乐业?韩琼派出人手,密查出各种动静,归燕然听韩霏谏言,先脱手惩戒浩繁强盗,将他们一一剿除,夺来财物,散出大半,留下小半,未几时便申明大噪,公众对他感激不尽,大家赞叹他的本领,便有很多人志愿搬至帝台山附近定居,受清闲宫庇护,不时交些银钱佃租。
苍鹰一拍大腿,叫唤道:“够啦,再说下去,老子可要大大的妒忌啦,老子才与燕然三年不见,他都快被玄秦拐跑了。鄙谚道:‘明哲保身,深藏不露’,早知如此,老子真该将这小子藏在乡间。”
苍鹰问道:“但是玄秦这闷狐狸么?”
苍鹰笑道:“提及行军兵戈,这小子的本领,一定在我之下,以是我便猜是他。”
李若兰点头道:“不错,我至今还没缓过劲儿来呢。”
韩霏微觉羞怯,举杯喝酒,笑道:“镇上人也不太多,我还能对付对付,若人再多些。那可真要焦头烂额、兼顾乏术了。”
雪冰寒张嘴发楞,过了好久,俄然娇滴滴的说道:“兰儿姐姐,奴家彻夜身子不适,须得姐姐好生心疼?奴家顺服体贴,毫不令姐姐稍有不满,奴家也不贪婪,只要姐姐赏奴家一些金叶子、金扇子、金梳子、金龟子、金钗、金花、金元宝、金羽衣....”滚滚不断,竟一起数了下去。
李若兰与韩霏呆了半晌,这才一齐点头,说道:“不错,你安知是他?”
李若兰笑得花枝乱颤,推了她一把,笑道:“咱俩还分甚么相互?我的便是你的....”
韩霏见着良机,便找人在周遭村庄中开设酒家、染坊、木工铺,铁匠铺,当铺等等,因为景况承平,地盘肥饶,众盗匪不敢扰乱,而归燕然等人善待百姓,助危救困,短短两年间名声远播,蜀地百姓闻名而至。竟由村庄变成小镇,由小镇成了大镇,其民充足安乐,民风良正。韩霏又设立衙门,措置镇上胶葛琐事,也办事公允,无人不平。归燕然非但是清闲宫的教主,又成了此镇的首级人物。
狄江听李若兰怒斥,涨红了脸,心中却忿忿不平,他恰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对归燕然敬若神明,对李若兰也由衷崇拜,但平生最佩服的,便是玄秦这等奥秘莫测的高人,听苍鹰接连出言贬低,压不住火气,打动之下,这才大声斥责,眼下受李若兰叱骂,虽不敢回嘴,但也颇不平气。
苍鹰心想:“玄夜伏魔功另有这等奇妙法门?能够天降神兵,攻城拔寨么?这倒与蒹葭的贪狼迷魂影很有类似之处。哼,但对上飞蝇,一定真有甚么用处。”他虽对玄秦暂无敌意,但棋逢敌手,总不由设想与他比武时的景象,拟算对阵之法。
群雄听苍鹰言语间非常傲慢,很多人便心生愤激,暗想:“这苍鹰虽是教主义兄,但满口大言,好生高傲。”
苍鹰听她说的轻描淡写。暗忖:“这丫头实在要强,说的似不严峻,只怕当时景象危急,已有毁灭之危。”
苍鹰听得目瞪口呆。说道:“想不到韩霏妹子竟有宰相之才,如此贤达,当真乃女中豪杰,天下罕见,弟妹,我敬你一杯。”
此人声色俱厉,竟涓滴不再客气,苍鹰自知讲错,咳嗽一声,去看那少年,只见他约莫十六岁年纪,边幅堂堂,算的上器宇轩昂,腰上一柄短剑,背上倒是一柄弯刀。
雪冰寒怪叫一声,喊道:“姐姐便是我的人了,咱俩也别担搁,这就真刀真枪的来吧!”作势扑入李若兰怀里,两人闹做一团,欢笑嘲弄,各自感念往昔。其他教众何尝见过教主夫人这般高兴?无不啧啧称奇,脸上却都暴露难堪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