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忧笑了几声,俄然想起此人满手油腻,惊呼一声,嗔道:“你如何不早说,你可把我身子弄脏了。这油又腻又臭,这可如何是好?”找了抹布,用力擦了几遍,这才稍稍清爽了些。
苍鹰佯怒道:“甚么奇门暗器?你连名字都叫不出来,当真孤陋寡闻,我这暗器名曰‘滚刀肉丸’,杀人无形,最是残暴锋利。”
世人见莫忧武功也高的离谱,面貌之美,涓滴不逊于那幽舟贞女,无不啧啧称奇,纷繁想围拢上来多瞧她几眼,但苍鹰俄然道:“周大侠,周夫人,这老衲心高气傲,单独前来,并无帮手,但他这一归去,鞑子必定高低震惊,派官兵过来捉你,此地不成久留,我们还是快些逃脱吧。”
苍鹰一抖长剑,那剑上大火莫名燃烧,想来是肉油烧的干了。他退后几步,将周瀚海背起,喊道:“先走再说!”雪冰寒也不含混,抢上来拉住韩霏,四人快步朝外冲去。来宾中有人惊骇担上干系,想要禁止,但被苍鹰一脚一个,踹得直跌出去。
韩霏道:“那老衲人被烧死啦,我们能够慢些逃脱,总得救出爹爹。”那五尖帮众头领投奔元朝,看来权势不小,周瀚海杀人犯事,连累极大,若韩琼留在此地,这些来宾当中,定会有人将他扭送官府投案,以求自保。
苍鹰笑道:“如果不臭,叫甚么成名暗器?又怎能把那老衲吓走?”
苏临仙也道:“多谢大师千里驰驱,小女子如何敢当?”又回身对世人一笑,说道:“诸位,后会有期。”
众来宾这才慌了手脚,心想:“旁人若问起,我只说与这韩琼府上不识,在家睡觉,未曾列席婚宴!那老衲定然没瞧见我。”自顾不暇,也来不及瞧莫忧风采,一窝蜂的四散而去,韩琼府上顿时变得冷冷僻清。
鹿角僧见这男人竟然留得性命,深思半晌,便晓得他打滚之时,所用心法奇妙非常,竟将所受之力腾挪移转,散在地上,是以受伤不重。他愈发敬佩,说道:“施主如此武功,想必非籍籍知名之徒,老衲与你过招,幸何如之?说不得,定要将你与周施主请回府上,与你二人切磋武学之奥。”
鹿角僧听莫忧诘责,神采如常,说道:“佛云:万法皆空。老衲修行多年,已将皮郛血肉视若无物,只要将两位施主请走,他们景象如何,也非老衲所顾虑之事。”言之凿凿,自圆其说,佛法虽有千千万万,鹿角僧却大多熟知,用来替本身抵赖脱罪,也是他特长好戏。
苍鹰与雪冰寒同时喜道:“是你!”此人边幅娇美至极,但举止落落风雅,恰是莫忧现身相救,想起长沙离此颇近,他来此处,原也不敷为奇。
正呼喊¢,间,鹿角僧解下僧袍,顺手圈动,激起一股大风,火焰顿时燃烧。他凝立半晌,感到经脉中有狠辣热毒翻涌不休,在他三焦脉中流窜,鹿角僧佛法高深,定力惊人,瞬息间凝放心神,脑筋中一片澄彻,同时内力鼓荡,“喝”地一声,将热毒摈除洁净。
莫忧愣了半晌,俄然间松了口气,哈哈大笑道:“好险,好险,若非大哥你以奇门暗器助阵,我还当真敌不过这老衲人。”握住苍鹰手掌,神态甚是亲热。
苏临仙摇了点头,说道:“我也不晓得,但我总感觉在哪儿见到过你这位姐姐。”
韩琼当即叮咛家人,翻开府中密道,引着世人一齐钻了出来,随后启动构造,将韩府一把火烧成白地。本来他来此数年时候,处心积虑便想复仇,故而留有后路,以便事成以后逃生之用。(未完待续。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