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园林,又来到外厅前的武场,宽广整齐,东南西北,各有练服从的假人、木桩、兵器架,上有刀枪剑戟,斧钺钩叉。在场上有两人大声呼喝,各挺兵刃相斗,一人持破甲锥,一人拿夺命双锏,神情凶悍,模样粗暴,口音各不不异,竟非比武参议,而是活力拼杀。
双锏男人哈哈大笑,骂道:“丢人现眼的东西,还敢不敢与爷爷争了?”
再看那相斗两人,使锥的行动工致,展转腾挪,不断游斗,使得似是四川甘泉道上的“八仙锥法”,而那使双锏的招式也极其诡异。一招一式,常常出人料想,从难以瞻望之处袭来。这双锏极其沉重,但那人体力不弱,加上双手齐使,堪堪与那使锥的斗个平局。
在那两人四周,各站着三堆人,南面世人衣衫褴褛,吊儿郎当,竟是一群丐者化子,约有五十来人,北面武者穿戴整⊥♂,齐,端方森严,约莫十人摆布,一瞧便是王谢朴重的风韵,在东面则有五人负手而立,穿着甚是华贵,瞧他们神情,似便是此地仆人。苍鹰见此中一人双手横前,站在最前头,恰是人称“千言万语”的腾千录。
陆师兄哼了一声,道:“火雕苍鹰行事卑鄙,恩将仇报,恰是大家得而诛之。我们嵩山派虽未曾与他结仇,但找到此人,正要将他拿住,绳之于法。”
发长老笑道:“人老啦,管不住嘴,说话不免唠叨。我们正在兴头上,俄然听探子来报,说朝霞楼传来动静,那位精通大食国笔墨的庞博老头,得了沉痾,竟然于昨日一命呜呼了。而朝霞楼七月时攻击九鼎山,想要取回九鼎山上那九鼎真经的拓文,却被看管九鼎山的隐星阁余孽用火药毁去了山洞。今后今后,那《九鼎真经》,今后便不存于世了,陆通鉴,你说是也不是?”
陆通鉴装傻充愣道:“我们也不想晓得那人是谁,此地人多口杂,发长老还是莫要胡说为妙。”
眼下这恒阳山庄以内劲敌四伏,藏龙卧虎,绝非善地,但世人见这男人谈笑自如,浑不在乎,心中也有些佩服。那男人引世人走入山庄,只见庄内种满花草,一条寒石小径穿过院子,两旁有松有柏,又听山风微拂,将远处寺庙钟声悄悄传来,环境极其高雅。
陆通鉴神采乌青,冷冷道:“发长老,你们这群乌合之众,仗着人多,想要不守江湖端方,明抢豪夺么?”(未完待续。。)
发长老道:“是了,是了,你们嵩山派是王谢朴重,武功一脉相传,不妄图这些东西。但我们丐帮中的兄弟,手头技艺便驳杂的很,非论甚么门派,只要手上工夫短长,我们来者不拒,多多益善。”
陆通鉴道:“以是发长老对这苍鹰志在必得了?”
发长老道:“不错,不错,嵩山派诸位豪杰,仅仅凭一时武林意气,想要为民除害,因此缉捕此贼,当然令人敬佩。但我们丐帮却实在有要紧大事,不能担搁。诸位师兄弟,如非觊觎别派神功,还请让我们丐帮一让。”说罢,丐帮中人纷繁抽出兵刃,死死瞪着嵩山派诸人。
他顿了顿,又道:“当时我们与帮主提及这九鼎真经,帮主俄然一拍大腿,叫道:‘这九鼎真经并非就此失传,我晓得一人,手头定然有这真经的本来!’你们猜猜,那人到底是谁?”
发长老神采剧变,怒道:“那苍鹰甚么时候与你们嵩山派有关联了?你们凭甚么要拿此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