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书秀闻言大羞,说道:“二哥如何也和大哥普通油嘴滑舌?如果大哥这么对我说话,我早就揍他了。”
安曼松了口气,缩回击,说道:“师父,那我到一旁去练我的工夫去啦。”
九婴笑道:“那么在西昆仑山一边,雪山脚下,有一处叫做卡拉什的大镇,我们就在那儿歇着等你,如果你不来,我们就算耗死在那儿,也果断不挪处所。”
苍鹰体味安曼的真气,只觉此中阴气森然,委实难以把握,即便本身传她消弭幻象,制止走火之法,但还是极轻易出乱子。将来还得设法将这真气归化为一,融入正宗内功当中,这此中的凶恶,当真难以估计。他苦苦思考半天,不得其解,叹了口气,暴露颓废之色。
苍鹰急的几欲吐血,但朝身边一瞧,见到李书秀与九婴满脸笑意,正幸灾乐祸呢,他咬咬牙,也不避嫌,伸手点中她的气海穴,说道:“这叫气海,乃是丹田诸穴之一,我现下引着你体内真气从气海出去,转出足厥阴经、足少阴、足太阴,游历足少阳、足阳明、足太阳三经,随后传你阴阳调和之法。”
李书秀忍不住驳道:“你觉得他这工夫要练一辈子么?等他找到更好的内功,这纯阳工夫,不练也罢。”
苍鹰道:“先不忙练功,你体内真气太邪太杂,饱含怨气、肝火、哀痛、困顿之情,若非有人护着,千万不成强行腾挪,晓得么?”
李书秀凝睇着苍鹰,好久以后,她松开了手,决然回身,分开苍鹰身边。
安曼急道:“那我岂不是永久练不成工夫了?”
九婴内功何其精深,初始抱着瞧热烈的心机在一旁听着,谁知越听越是诧异,心想:“大哥对经脉之法,实有过人观点,家父传我内功之时,也未曾讲得这般精炼,听他讲这些根本事理,倒也令我有茅塞顿开之悟。而他所传的内功心法仿佛是一门道家正宗的武学。”
苍鹰长啸一声,当作应对,大声呼喝,策马远行而去。
苍鹰骂道:“笨丫头!你能问出这等题目,当真笨的能够。”
苍鹰笑道:“我要去奴血山,找找荼蘼山花,依我所见,周行天之以是甘冒大险,不顾妻女,也要去找那朵花,此花定然对症,说不定便能令安曼把握体内真气。”他记得这花香气浓烈,只要在一里以内,他定然能闻获得。
苍鹰见她哭哭啼啼,只觉大难临头,寒毛直竖,嚷道:“不可!我非去不成,你既然拜我为师,你的性命,便是我苍鹰的性命,你如果学不好工夫,我苍鹰脸上无光,一辈子见不得人。”
李书秀道:“大哥,你说过要庇护我一辈子,一步也不分开我,你忘了么?不管如何,我要与你同去,我们就算死也要死在一块儿。”
洞外烟雨蒙蒙,仿佛天塌下来普通。世人被困在洞中,摆布无事,苍鹰便向安曼传授他的内功心法。他曾经指导安曼体内真气,将其化为五彩剑芒,对此中景象熟门熟路,传了几句口诀,解释道:“若要练气,先得弄明白此人体以内的经络穴道,你现在体内真气聚于足三阴经当中,充塞气海,时而到处乱窜,激发心魔,毁伤头绪,故而有性命之忧。”
安曼满脸猜疑,问道:“苍鹰哥,你慢点说,我汉语说的不好,你们汉人学问又大,你得一句句向我解释清楚呢。”
安曼吐吐舌头,笑道:“师父活力啦,但是要惩戒徒儿?师父可别顾恤我,若要吵架,需得毫不包涵,让我牢服膺得经验才行。”
李书秀与九婴在一旁听了,同时寂然起敬,李书秀悟性极高,只听了两遍,就将口诀牢服膺住,依法而行,但觉心中一片澄彻,邪念全无,但经脉中空荡荡的,仿佛气劲在瞬息间不见踪迹,可见这心法虽有神效,但却令人一时功力全失,乃是一门有为而治的工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