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又如何,不管是皇后还是景王妃,就凭她一个来路不明丫头也配?”安贵妃目光如炬,挖苦道。
“萧默竟然会是个女子,她能当皇后,也能生太子,那本宫呢?本宫的启儿又立于何地?”安贵妃神采怔怔。
江理睬心,拱手辞职,路过萧默身边的时候,笑着拱手:“萧大人。”非常对劲,信步拜别。
萧默云里雾里,持续诘问,凌天旭却神奥秘秘,不肯再说下去。
快到夏季了,这身衣裳薄弱,寒意逼人。
“都这么晚了,别归去了,在宫里住一晚也无妨。”
到时江理权倾朝野,凌天旭大权在握又如何,还是会受制于江理,而他身边,再无人可托可用。
“陛下方才说甚么?”安贵妃边走边问道。
“你觉得他真是为了你?他是为了他本身,为了江家能权倾朝野!”
“很快就能接你回宫了。”
安贵妃闻言更加惊奇:“玉簪是女子之物,景王不近女色,拿玉簪何用?”
“除了各宫嫔妃和宫女,这宫里哪儿另有别的女子,此事以后再说。”安贵妃说完,仓促出了端阳宫。
“奴婢还想起一事,如果萧默是女子,那景王殿下倾慕的,会不会也是她?”
月下倩影独去,俄而不复见,凌天旭仍望着萧默拜别的方向,自言自语:“过不了多久,燕国事朕的,你也是。”
凌天旭神采愤然,转过身背对着萧默,不语。
安贵妃正欲出门,斑斓又道:“娘娘,另有一事……”
端阳宫中,安贵妃正在教凌启写字,夸奖道:“启儿越来越聪明了,今后定是个贤明的君主。”
“景王亲身去内府?”安贵妃惊奇,又问,“取走了何物?”
“说来也怪,以往都是景王府挑过了以后才送进宫来,可奴婢昨晚去内府拿这清单时,可巧瞥见王爷亲身去内府取了一样东西。”
凌天旭笑了笑,看着萧默轻言道:“另有凌启也不会是太子,太子之位当然是要留给我们……”
“我没感觉他那里有错,他一心为了朕的皇位着想。”
凌天旭瞥见了前面的人,愣了愣:“萧默。”又看了一眼身边的江理,目光飘忽不定,不再说话。
“现在在我们燕国,谁都晓得景王妃的位子堪比皇后,也不知是哪位令媛蜜斯有如许的福分。”
凌浩与几个亲信之臣在摄政殿中商讨着甚么,萧默在殿外盘桓,不知内里的景象。
“娘娘息怒,陛下说的定不是真的。”
“徒弟不会在宫里过夜,我又岂能留下,走了,陛下也早些归去。”萧默莞尔一笑,分开了长廊。
之前凌浩议事从不让她躲避,现在像是多了很多不能让她晓得的“奥妙”。
萧默扬唇嘲笑:“这就是你说的承诺我,承诺我不再用江理,还说君无戏言?”
凌天旭回过身,正色道:“不,朕不会立江芷为后,这点你固然放心,皇后之位只属于你。”
萧默心下清楚,若不是江理调拨鼓动,一贯心慈的凌天旭是万不会做出派刺客这等事来的。
斑斓走来呈上了一本册子:“娘娘,这是本年吕国进献物品的明细,请娘娘过目。”
“甚么意义?”
“奴婢昨晚瞥见陛下和一个女子在一起有说有笑,不是各宫的主子,也不像是宫女。”
听到这里,安贵妃已失魂落魄,如同行尸走肉般分开了紫庆殿。
萧默撇过甚,冷言道:“我要皇后的位子做甚么。”
安贵妃接过,漫不经心肠扫了一眼便放在一旁,冷嘲道:“说是贡礼,还不都是送给景王的,景王看不上的才往宫里送。”
萧默谨慎地看了看四周,俄然瞥见一个宫女的身影仓促拜别,心下一紧,这就被瞥见了?想来宫女应当是认不出她来的,微微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