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色下,赵静姝本就失落的神情更添落寞,目光也随之变得冰冷且陌生,很久以后她才开口问道:“传闻王爷的坐骑是漠丹大王进贺的一匹汗血宝马,那马性子烈,不会让生人靠近?”
赵静姝凝眸:“我身为公主,早逾双十却至今不嫁,因为我不想如这人间女子一样,听父母之命媒人之言,我在等,等一个我一眼便认定是射中必定的人,上天待我不薄,没让我顶着亲族的群情苦熬这些年。”
汗血宝马,天然格外夺目。
萧君绾转眼望向这片如漫天繁星的行营,浅浅一笑:“我明白。”
赵静姝操琴时会情不自禁地将心境融入琴声中,也只要这个时候萧君绾才气从曲子里听出赵静姝在想甚么,本是一首轻缓的曲子,赵静姝却弹得越来越短促,从开端的等候变作此时的焦心。想来只因夜已经深了,但这琴声却没引来其想见的人。
萧君绾沉默不语,她不晓得为甚么会来找赵静姝,找了又如何,有些话想说却不能说,只听赵静姝所言倒像是在添堵。
她又看了看萧君绾,微微一笑:“此次多谢萧女人了。”再回过甚目光悄悄变得冰冷。昨夜她已对萧君绾敞高兴扉,而萧君绾大要上与她要好,却没有半分要互助于她的诚意,那便怪不得她了。不是友便是敌,景王身边的萧君绾如果帮不上忙,迟早会成为停滞,必须除之。都说景王措置起有错误的部属毫不包涵,前次一桩小事让燕国刑部的官员换了一大半,此次她倒要看看萧君绾会有甚么了局。
“公主请。”
琴声远兮长夜漫漫。
“你是我熟谙的离他比来的人,只要你能帮我。”
将计就计,且看看赵静姝到底要如何。
到了次日商定的时候,萧君绾定时赴约,而赵静姝早已经等待在行营外。
赵静姝凝神看着马奴牵着马出来,连饲马之人都如此谨慎翼翼,看来荣敏的动静错不了。
赵静姝俄然加快了脚步朝追月走去,萧君绾快步追上赵静姝,此时赵静姝已经靠近追月。
马奴牵着马站在不远处,但离赵静姝另有些间隔。
赵静姝抬开端,瞥见萧君绾缓缓走近,点头唤了声:“萧女人。”
萧君绾走到赵静姝身边,默不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