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发回宫时,泰宏帝和慧妃母子先行拜别,随后代人纷繁散去,人多,场面稠浊。
萧君绾在院中喝了会儿茶,等着紫英返来讲讲东宫的景象。
春雨盯着萧君绾袖口的那节流苏,道:“敢问大人袖中的东西是何物?”
萧君绾先走到宫门,再从宫门去往东宫,她猜想,苏胜雪丢了玉佩,必然会派人沿着宫门至东宫的路途寻觅。
“猖獗!”萧君绾怒然拂袖,厉声道,“你的意义,是我拿了太子妃的玉佩?”
萧君绾取下腰间的香囊收好,又昂首寻觅着红菱的去处。
宫女们瞥见萧君绾,停下寻觅,见礼:“上仪大人。”
她加快了脚步,走到那群宫女面前。
萧君绾闻言,垂眸一笑,放动手中的茶盏,起家,取出香囊捏在手里,垂动手用衣袖粉饰住,只暴露一绺妃色流苏。随后分开了毓宁宫。
“快快平身。”泰宏帝龙颜大悦,俯身扶起覃昭。
“你是东宫的人又如何,不过是个无品无阶的寒微宫女,想搜女官的身,让你主子来。”萧君绾冷扫了一眼春雨,移步拜别。(未完待续。)
萧君绾找了个间隙,转头对身后的红菱私语了几句。
萧君绾问道:“你们这是在找甚么?”
“刀剑无眼,哪能毫发无伤,不过都是一些小伤,好得差未几了,母妃不消担忧。”
“苏胜雪把这玉佩看得极重,是块烫手的山芋,留不得。”
“是昭儿。”慧妃喜道。
“大人如果身正不怕影子斜,便不消讳饰。”
慧妃这边是母子团聚其乐融融,萧君绾昂首看向覃赫佳耦,覃赫没流露微皱,或许是被面前这出母子情深的场面给震惊,想起了还在冷宫中艰巨度日的母亲,内心难受。覃赫身边的苏胜雪还是一脸喜色,妒忌覃昭建功,妒忌慧妃风景,眸中的火愈烧愈烈。
“大人可否取出来让奴婢看看?”春雨边说边走近,目光仍没分开萧君绾的袖口。
对于隋安城外的这个处所,萧君绾的印象尤其深切,畴前的祁国逢战必胜,而父亲曲峰常常打了败仗返来,泰宏帝都会率群臣来此相迎。
萧君绾扬唇一笑:“我如果不给呢?难不成你还想搜身?如何,太子妃娘娘教出来的宫女就敢以下犯上?”
“明白。”红菱笑了笑,先走一步,混入人群中。
春雨言:“回大人,太子妃娘娘的玉佩丢了,上仪大人可有瞥见?”
萧君绾立足,转头问道:“何事?”
“蜜斯,东宫那边都炸开锅了,太子妃命一群主子在宫里四周找玉佩呢。”
“我如果不给呢?”
萧君绾看着春雨,目光飘忽,故作一副内心有鬼的模样,心下却在笑叹这丫头聪明,听出了她话里欲盖弥彰的企图,轻而易举上了钩。
红菱找了个机遇从苏胜雪身边路过,仅此一瞬,苏胜雪的那枚玉佩便不见了踪迹。
艳阳当空,遣散了愈近夏季的寒意。
春雨一眼便瞧见了,忙喊道:“大人留步!”
见紫英从内里返来,萧君绾忙问:“如何?”
萧君绾停下脚步,扬了扬唇角,春雨丫头就这么奉上了门。苏胜雪曾操纵快意对于她,现在也该她好好操纵春雨一番,岂能不珍惜这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机遇。
听闻脚步声传来,萧君绾转眼看去,见覃昭带着几个将领健步走来。
回到毓宁宫,红菱四下看了看,肯定无人后,方才取出玉佩拎在萧君绾面前,笑道:“没想到我这见不得光的本领,现在还能派上用处。”
有大臣道:“丰王殿下勇猛善战,今后定能保我祁国承平长安。”
萧君绾笑了笑:“收好,这东西一会儿还要靠你悄悄还归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