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敏公主拉过赵静姝的手拍了拍:“琴在桌下,别孤负了我和荣惠姐姐的一番苦心。”
荣敏公主放下酒杯笑了笑:“我也巴不得与你结为姐妹,可现在叫姐姐不当,若要显得靠近,直接称我荣敏就是。”
赵静姝回眸,朝窗外看去。
亲贵中不乏有人在听曲的同时又在窃窃察看着景王的反应。
燕宫里哪儿另有贵妃,不消想也知是谁派来让她好脱身的,但覃佑这个模样她放心不下,筹算先送覃佑和方若水出宫再去赴御湖之约。
“哪位是萧上仪。”
萧君绾颦眉,止步不前。
赵静姝一曲弹完,在场的亲贵无不鼓掌奖饰,荣敏长公主赞叹大开眼界,荣惠长公主则更直言夸奖赵静姝的琴艺无人能及。
通往湖心的长桥上点满了烛火,照亮整座长桥。一人徐行于桥上,似披了一袭月光。纵使已换做一身月红色直裾,还是盛气凌人,王者之风似与生俱来。
她想分开,却见覃佑喝得个酩酊酣醉,本日的场合她和方若水都不便上前相劝,她苦衷重重更得空顾及覃佑,谁曾想覃佑坐着无所事事竟将本身灌醉。
“你懂甚么,谁都晓得我们大燕的皇后是谁不首要,但景王妃必然得是本身人,之前皇叔不近女色,几乎让我们断了动机,厥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萧默,和谁都无亲无端,又被皇叔藏在王府,任谁都凑趣不上,幸亏她不见了,这才让大师得了机遇。”荣敏公主顿了顿又道,“但是天下女子还是难以入皇叔的眼,好不轻易来了个静姝公主,静姝公主出身崇高,又是个环球无双的大才女,更可贵的是,皇叔没有将她拒之千里,我和荣惠姐姐都以为此次有戏!”
她摇了点头:“不想。”又无法道,“但是……能不归去吗?”
琴声清冽……似雨幻风……吹狼藉红飞去……
明月高悬,月光笼着御湖喧闹,轻风吹来突破光滑如镜的湖面,掀起波纹阵阵。
曲子非常耳熟,却出乎了萧君绾的料想。
凌天旭看了看萧君绾,见其明眸轻垂,再往下是淡粉面纱,讳饰了容颜,看不见她的喜怒哀乐。
她不得其解,沿着墙边走回覃佑身后。她抬眼看向凌浩,见他执樽浅酌,神情还是冷酷,不动声色,叫统统人都看不穿他的心机。
凌浩转眼看向一旁的花丛,借着月光摘下一朵最素净的玉簪花,戴在她发上。
“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