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默与宫女对调了衣服,绿春躺到了床上,拉过棉被盖好装成卧床养病的萧默。
萧默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,心下打动,就此为她放弃统统,值得吗?
萧默顷刻含泪,又莞尔一笑。
“明晚。”
凌浩昂首望着萧默,眸中亦有很多道不出的话。
“绿春。”太后唤道。
萧默欣喜,又止不住泪落下。
门前保卫问道:“甚么人?”
“景王从小诸事刻苦,不管文武,亲贵后辈无人能及,他不满足于书卷和纸上谈兵,少年时就频频随军观战,多次不测负伤,先帝舍不得他再上疆场,景王又不肯游手好闲,先帝便让他参与朝政,厥后先帝病重,让景王以摄政王的身份全权理政。”
听风正欲通报,萧默喊住了他,上前悄悄推开了月华台的门,走了出来。
凌浩看着她的目光更加和顺,微扬了扬唇角,伸手抚着她的侧脸,指腹擦着她眼角残泪。
“奉贵妃娘娘之命,来景王府取些东西。”萧默亮出了腰牌。
萧默欣然:“多谢太后娘娘。”
凌浩松开了萧默,看着她轻言:“哭甚么。”
萧默曾觉得哥哥十六七岁上疆场已是英杰,而凌浩就像是在疆场上长大的,负伤……难怪他的身上会有几处陈腐的伤痕。
“去祁国,好不好?”
“没回绝,就是……”
“再看太子,皇后就太子这么一个儿子,还能不宝贝着?若说读书倒也读了很多,怕他苦着累着,让他适可而止;不让他习武练箭,怕他受伤,谁知让他现在好文厌武。”
“王爷统统安好,蜜斯请。”
“你说呢?”
“听天由命。”凌浩说得极其寡淡。
听天由命?可江理如何会放过景王府。
凌浩仍坐在那窗前,端起茶浅饮了口。
凌浩微微侧眼看了一眼窗外,淡淡道:“不是说了要分开燕国吗?”
“我们,甚么时候走?”
“太后娘娘为何要奉告我这些?”萧默不解。
萧默抹了抹眼泪,缓缓开口问道:“周国公主,你……要还是不要了?”
邻近王府,有很多禁军拦住了前面的来路。
“来者何人?”一个将领拦下了萧默。
瞥见凌浩,萧默俄然想起了一事,实在这本可救他于危难,他只需承诺周国的联婚,就即是有了周国的支撑,江理便不敢再将他如何。
萧默随太后出了门去,夜色暗淡,萧默埋低了头走在太后身后,无人发觉。
凌浩沉默了很久,迟迟没有答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