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试又如何晓得。
摄政殿,已有很多官员候在内里,看着萧默跟在景王身后,这些大臣盯着她的眼色并不如何和悦。
“徒弟是如何看出那本图志是假的?”
要说景王能给她多大的官职,萧默开初不知,翻了翻着官职录,连丞相都在上面,可就让她固然选,她也一定敢率性。
见无人辩驳,萧默接着说道:“既然不缺,那何不拿出几年修大堤的银子,去办好这一劳永逸的事?”
萧默看着那文官手上还奉着一本册子,比起他手边的那本要厚出很多。
“这上面的官职,萧公子看上哪个就奉告主子,主子去回禀王爷。”
天方阁,景王的书室,书室外伸出了一处水上露台,景王凌晨必在此饮茶静思。
凌浩表示文官把册子放到萧默面前。
前次的事凌浩说要记她一功,问萧默想要甚么夸奖,萧默以没想好为由拖到了现在,这不恰是一个机遇吗?
如此猖獗的话,让在场的官员听得心惊胆战,窃窃察看着景王的面色。
“回王爷,并非臣不极力,是临江府阵势低凹,赶上江水上涨,再如何修堤坝也拦不住,必将会众多成灾啊。”
萧默当然清楚他们再在暗指谁,也不待他们指名道姓地喊了,萧默随即说道:“治堤不成,那就诊水,拦水不如引流,年年构筑大堤,不如借助其本就低洼的处所,另开凿河道引流。”
直到凌浩缓缓开口:“都闻声了?”
萧默合上册子,看了一眼天方阁中,之前她已在内里大抵看了一遍,景王的藏书和凌天旭的藏书不同大了去了,凌天旭偏好武功,而景王的藏书从史乘到兵法乃至地理玄学应有尽有,这也让萧默想起了那本《祁洲图志》。
前次太医说能见到脉案的只要院判以上的官员可见,她如果要讨来这个官位,凌浩会同意吗?
“年年加固大堤,水还是年年淹了临江府,你这工部尚书当了多少年了,加固了多少次大堤,你记不清,本王记得清楚。”凌浩还是说得不紧不慢,殿里的氛围却愈发严峻起来。
凌浩饮了口茶,淡淡道:“越轻易到手,越不会是真的,明知是假的,为何还要带走,无端招来祸事。”
萧默说完,殿里鸦雀无声,大臣们敛声屏气地站着,无一人敢吭声。
凌浩走到殿上落座,让他们起来后,说道:“临江府水患成灾已近一月,诸位觉得,工部的差事办得如何?”
萧默向凌浩提出要讨个一官半职,凌浩没有回绝,随后便让管家送了本燕国官职录到她房里。
“公子固然选,王爷自会让这位子空出来。”
议完事出摄政殿时,萧默瞥见了皇极殿外正了望着她的凌天旭,萧默向他微微一笑,跟从景王拜别。
“燕国的政务一天就这么点?”萧默惑然问道。
萧默翻开,大略地看了看,这本册子上记录的多数是无关痛痒的小事,另有很多上奏恭贺景王收徒纳才的,她来景王府都这么些日子了,竟另有上表庆祝阿谀的。
凌浩微微侧目,道:“另有一册。”
萧默心下自有分寸,说不定凌浩这只是在摸索她有多大的野心,她真选了丞相景王也不见得会给,而萧默若非出于想进太病院,也不会提出要仕进。
萧默翻了翻,在那一堆官职中找到了太病院判一职,六品官,这个品阶不算贪婪。
自萧默到凌浩身边,凌浩不管去哪儿都让萧默跟着,与大臣议事也不让她躲避,似给了她实足的信赖。
“萧公子会医术?”
萧默一愣,勉强着点了点头,她倒忘了院判也是太医,不过前次她救了刘太医,景王应当是晓得的,大抵也不会思疑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