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默忙问道:“那这毒如何办?”
“我来?”萧默惊然。
“老先生在林中设九宫图,算不得甚么构造,想必老先生只是不想被毫无学问的人叨扰,借此考一考前来拜访的人吧。”萧默说道。
“愣着干甚么,还不快把他的衣服脱了。”老者厉声道。
“如果这真是九宫图,那这些方格中该当填入数字才对。”
萧默虽为女子,畴前不能跟从父兄交战,但对兵法很有兴趣,记得父亲在讲行军布阵时曾讲过,洛书九宫图虽常用于在晚间从地上观天的七曜与星宿挪动,可知方向及季候,但其方位看法亦遍及用于地理、交战行营布阵,乃至书法。
只说这药不能解毒,却又不说甚么药能解毒,萧默暗自抱怨着,坐在床边,转眼一见躺在床上赤着上半身的人,顿时羞然,又不得不将凌栩扶起,红着脸细心替他包扎好伤口,也暗自光荣,还好他昏倒不醒甚么都不晓得。
那老者只让她开构造,却不知构造到底是何物,萧默满心忐忑走入树林深处,从林木裂缝中看去,模糊瞥见前面是山壁,似已没了来路。
“拔箭。”老者说了句。
安设好凌栩,看着他发紫的面色,萧默想了想,还是忍不住出去了,径直去问那老者该如何给凌栩解毒,刚出了门,恰好逢上老者从另一间斗室子走出来,手里拿着一本书。
“此书你不能带出去,给你一炷香的时候,将我所折册页的草药记熟,然后去山上采返来,记着,你只要一炷香的时候,担搁了神仙也难救他。”老者说完,把书给了萧默后,回到斗室子关上了门。
萧默瞥见面前的这些,一头雾水,紧皱着眉头:“这就是所谓的构造?”
那这锣又该如何敲呢,大小不一敲出来的声响必然分歧,老者当是通过音色辩白她是否真的解开了九宫图。
“他中这毒箭少说已有两个时候,再这么磨蹭下去,他的前脚恐怕已经踏进鬼门关了。”
穿过树木,山壁前是一块不大的空位,中间的一方地上被豆割成了横三竖三共九格,中间设有木架,上面挂着九个大小不一的铜锣,此地似久无人来,不管格中还是铜锣上都是厚厚的灰尘。
构造?上一世活了十八年连构造长甚么样都没见过,萧默心中没底,存亡关头,总要试一试,应道:“好。”
萧默看了一眼凌栩,轻言了句:“千万要等我返来。”事不宜迟,说完便回身往宅子劈面的林中走去。
“九格……九格……”萧默轻声念叨着,来回踱了几步,细心考虑。
“来往无白丁。”老者淡淡道,回身进了宅子,说了句,“扶他出去。”
有了眉目,抱着试一试的设法,萧默跑到一旁拾了根树枝过来。
老者悄悄看着她,不再说话。萧默一遍又一各处在心下奉告本身,如果连救人都不敢,又如何敢手刃仇敌,她鼓足了勇气,紧闭着眼,瞬时用力将箭拔出,几滴血溅在了脸上,有股淡淡的腥味,闻很多了也就不怕了,抬手用衣袖擦去。
“这九面铜锣和这九个格子之间定有某种关联。”萧默娥眉紧蹙着自言自语,绕着那九个格子走了几圈,这些格子中甚么都没有,一片空缺。
“好。”萧默应了声,上前谨慎翼翼为凌栩宽衣解带,头撇向一边不敢看,仅凭手摸索着,行动极慢。
老者没有作答,径直走进屋子里去了。
里里外外就这老者一人,院子与其说是洁净,不如说是空空如也,没有花草也没有甚么安排,只要墙角堆着很多杂物。
萧默欣喜若狂,凌栩有救了,仓猝搀扶起起凌栩进了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