丽妃的狡计成了一场闹剧,此时的丽妃怕是心急如焚了,此事如果传出去,不免会传成私通之罪,她的命或许能保住,妃位就悬了。
萧默站起家看了看四周,桌上放着两个馒头,此中一个剩了一半,萧默拿起馒头掰开,将手腕上的玉玦夹在馒头里,俄而取出。
闻声凌天旭的声音,萧默松了口气,而丽妃却惊诧愣住了。
现在得了刘太医这条线索,也算有了停顿。
中间的茶碗还盛着未喝完的茶,再用玉玦一试,裂纹公然呈现了。
萧默快步出来检察,伸手探了探鼻息,还活着,气味奄奄。
这威胁的招数虽是凶险了点,但对丽妃那样的人,萧默觉得这并不算过分。
早知丽妃每日必去慈安宫向太后存候,然后陪太后用午膳,萧默趁凌天旭与江理议事时,单独出了紫庆殿,在去慈安宫的路上静候来人。
丽妃跪在地上哭诉:“皇上,臣妾是来求见皇上的,是萧默……是萧默对臣妾图谋不轨……都是他色胆包天……”
萧默看着那一方手绢,莫名讨厌,本想扔了,可转念一想,现在这手绢已不是浅显的手绢了,而是——丽妃的把柄。
“多谢。”
萧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去,穿过一条窄路,前面有一道又矮又窄的小门,内里像是御药房的杂院,有些破乱。
“刘太医?”萧默喊道。
实在见了那场面的就凌天旭、丽妃、萧默和小六四人,就算丽妃不急,凌天旭也断不会让此事别传,毕竟此事倒霉于丽妃,更倒霉于萧默。
萧默扫了一眼她身边的宫女们,丽妃会心,侧眼叮咛道:“你们留在这儿。”
玉玦没有非常,馒头无毒。
面色发青,不像抱病,像是……中了毒。
她已经宽了衣,只穿了件连亵衣都若隐若现的薄纱裙,还当着凌天旭的面抱着一个侍卫,这是多么大过,丽妃缓缓跪下,含了泪:“皇上,不关臣妾的事啊,是……是他对臣妾无礼。”
萧默施礼:“拜见娘娘。”
御药房设在内廷,当值的太医都是从太病院遴选出来的佼佼者,太后将他调去了御药房,看来刘太医的医术当是高超。
“娘娘别悲观,罚了俸罢了,皇上气消了就好了。”
见萧默是想以威胁做买卖,丽妃故作平静:“你想要甚么?”
像是丽妃在唉声感喟,萧默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几步,果然逢上了劈面而来的丽妃一行人。
萧默细心看着那方手绢,上面的海棠绣得精美,都说心灵才手巧,如何瞧也不像出自丽妃之手。
萧默一起走出来,直到走出院子里才见到了一个晒药的内监。
内监没有转头,反手指了指身后的方向:“那边。”
萧默忙把药罐拿开放到一边,转眼看向屋内,顿时眉头紧蹙,面露惊色……
回到偏殿,萧默在那些衣物里发明了丽妃的手绢,应当是丽妃宽衣时留下的,刚才清算得仓促一起带出来了。
身上暴露处无咬痕,不是毒虫蛇蚁咬伤而至,那便是服了毒物。
丽妃伸手欲夺,萧默缓慢收回击,将手绢紧攥在手里看着,淡淡道:“那晚是我图谋不轨还是娘娘心胸鬼胎,娘娘内心清楚就好。”
凌天旭俄然冲了出去。
萧默上前问道:“这位公公,刘太医可在?”
“如何……如何是你……”丽妃望着萧默,吓得怔怔。
正如萧默所料,那夜的事悄无声气畴昔了,几日来没有泄漏半点风声,宫里的人只知丽妃擅闯紫庆殿被凌天旭赶了出来,别的罚了半年的俸以示惩戒。
“娘娘把错误推给了微臣,微臣没有辩驳,也没有将这证物公之于众,娘娘现在满身而退了,可这情面是要还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