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默发觉到了凌天旭的非常,晓得是见了血的原因,忙传了内监出去将晕厥的文王扶去后殿安息,斥逐了众臣。
“他就是以死相谏又有何用。”萧默叹道,早知文王死脑筋,却没曾想他竟如此陈腐,胡涂到这般境地。
话音落时,景王才从殿外徐步走入,拱手施礼:“臣,拜见皇上。”
“凌浩冥顽不宁,臣心急啊……”
“王叔何故如此?”凌天旭言道。
萧默拿起枕边的《祁洲图志》,翻至祁国边境图看着,烽火似在那纸上燃烧,再如许打下去,燕军攻入浔州府,战事将一发不成清算,凌天旭收回君权的速率远比不上雄师攻打祁国的速率。
再见文王时,他已经醒了,太医已将他头上的伤包扎安妥。
他怕血,萧默晓得,却未曾想会如此惊骇。
“浔州府那是……”
景王闻声动静,立足,微微侧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文王,本就冷酷的面庞又覆了层霜色。
三皇子的死是个不测,当时几个皇子世子在城楼下玩耍,三皇子上了城楼竟不测摔了下去,恰好摔在了凌天旭身边,鲜血淌了一地,幼年的他瞥见这一幕,内心多少积了些暗影。
“浔州府不过是一个边疆之地,大可不必为了那小小的一块地发兵动众,十万雄师压境只为夺一个浔州府,现在与祁邦反目,诸国虎视眈眈,于大燕倒霉啊。”
“皇上,臣有愧先帝,有愧于列祖列宗啊。”
等宫人将大殿清理洁净,他的情感才垂垂规复如常。
这始料未及的一幕,震惊了在场的文武百官:“王爷!”
“因为……”凌天旭顿住了。
那背影还是淡然,对此置若罔闻……
此言,景王说得慢而沉稳,似已深谋远虑。
“怨声载道?何来的怨声,你闻声了?”景王淡然开口。
待景王站至殿侧,文王急着上前禀道:“启奏皇上,雄师交战数月,百姓怨声载道,此次打击祁国实在得不偿失啊。”
目睹凌浩抬步就要出皇极殿了,文王气急攻心竟一头撞向了殿中的梁柱。
凌天旭扶起文王,那血看得贰心惊胆战。
凌天旭提起此事,神采阴霾,似不堪回想,萧默便也不再诘问下去了,趁他去看望文王之际,悄悄向小六刺探。
萧默向他摇点头,她固然心急,亦是没有体例能说动景王,燕国国强民富,祁国又不堪一击,这仗打个几年对燕国来讲损不了多少国力,是个不会亏蚀的买卖,可见景王掌权已久,还是有些治国平天下的本事的。
文王转而哀告凌天旭:“皇上,你倒是说句话啊。”
“你……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撤兵。”文王怒不成遏,气得颤颤指着凌浩。
“请太医。”